白星宇自作主张,联系了一家新加坡的康复机构。 他要先逃离这里,去一个他可以自由联系颜欣然的地方。 跟康复机构敲定一切事宜之后,他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思芸父母。 思芸父母立刻表示反对。他们两个人在盛州都有工作,走不开。女儿一个人去国外,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放心的。 白星宇索性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也不听思芸父母罗列的理由,只一味地哭诉自己瘫痪之后生活有多无趣。 他甚至还在说,他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 这话一出,思芸的父母都被吓到了。 他们只好先安慰着他,说“我们再考虑考虑”、“你别这样想”、“以后会好的”。 白星宇只顾着哭,佯装听不见他们讲话。 在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颜欣然。 跟她在一起久了,连招数都变得一模一样。 往后几天,白星宇更是故意做出了一系列反常举动。 他自己在房间里,把姚思芸那一头漂亮长发给剪了。 长发落了满地,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尽是决心与牵挂。 当他用那一头利落的男式短发出现在晚饭饭桌上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他还把姚思芸留下来的所有漂亮衣服和化妆品给扔了。在旁人看来,这就是绝望的征兆。思芸一个那么爱美的女孩子,竟然连这些东西都不要了。 他还开始用烟酒和熬夜,来出演这抑郁的戏码。思芸父母经常在凌晨看见他的卧室还亮着灯。而家里也多了许多酒瓶和烟头。阿萍为此跟思芸父母提了好多次。 不过,白星宇自己知道,他只是故意开着灯、开着投影睡。那些酒,他买来就倒掉了。那些烟,他一个人坐在阳台,点了一包又一包,任由它们在风中烧尽。 他得好好活着。他要好好地去见颜欣然。 终于,这出大戏终于收获了它预期的结果。 在一天晚饭时,思芸父母说,“我们仔细考虑好了,你可以去新加坡。” 白星宇大喜过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应了声“嗯”。 “但是,星宇会跟你一起去。”思芸妈妈又说。 一旁的姚思芸,立刻望着他笑了一下。 白星宇淡淡地扫了姚思芸一眼,慢慢地道,“没必要,随便找个护工就好了。白氏集团那么多事,星宇走不开的。” “护工怎么放心?你现在行动不便,万一护工有什么心思,你跑都没法跑。那是在国外,不比在家。星宇跟我们家认识多久了,他照顾你,不比护工放心吗?”思芸妈妈忙道。 “是啊。思芸,你不用担心。白氏集团的事情,我都交代好了。”姚思芸又补充道。 白星宇在心里不屑地冷笑了下:你能交代什么?无非是把所有事情推给助理做,把所有决策推给别人管。 但是,事情到这一地步,他也只能见好就收。 于是,他应了一声“好的”,低头继续吃饭了。 思芸父母继续和姚思芸说着话。他们商量好,星宇和思芸下周就动身去新加坡。 吃过饭,姚思芸离开了。 白星宇立刻跟父母提起,想要去看看星榆。 “怎么刚刚星宇在的时候不说。你正好跟他一起去白家。”思芸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