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有些羞愤地薄红着脸颊垂下脑袋之后,我这才拿起另一手上的袋子,里面是我一路上用冰遁保冷的棒冰,“看,我可是带着木叶流师徒传承最大奥义忍法帖·连体棒冰来的哦!”说着,我把汽水味的连体棒冰递给卡卡西。 “哎,这个啊……”银发青年露出了一脸伤脑筋的表情来,他抓了抓头发,最终还是掰断了棒冰给佐助递过去一根,“来,给你。”说着,他又朝我看过来,露出了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似乎这样的仪式感让稻草人卡卡西也觉得窘迫。 佐助垂着眼睛似乎是在看自己的脚趾,但是手却是很诚实地伸了出去接过了那根棒冰。他朝我看了一眼,“你的呢?” “哦,对哦,我也给自己带了。”说着,我从袋子里又拿出了一根连体棒冰,一掰为二之后,我看了看另一根棒冰问佐助,“你还吃吗?这根是橘子味的。”如果佐助不要的话,我再给白带回去,就是有些麻烦。 “要。”这次佐助倒是很坦率地立刻伸手拿了过去。 “啊,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吃冰棍还会滴在手上啊!”在我又举起手去舔融化到手上的糖水的时候,佐助终于看不过去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帕,拉过我的手仔仔细细地擦了擦。 我捏着手里的手帕有些发愣,其实算起来我跟佐助已经是前后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关系了,熟悉程度称一声家人都不为过。我暗自叹了口气,三两口把剩下的冰棍吃了,站起来朝还蹲在一旁的卡卡西喊道,“我走了啊,比赛那天你们可别又迟到。” 令我没想到的是,据说被我削去了半条命的大蛇丸还是在中忍考试当天联合音忍和砂忍对木叶发动了突袭。而团藏当天特意命令所有根系暗部留守根系大本营的命令,让我很难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不过令我安慰的是,我这场架到底没有白打,突袭那天大蛇丸本人因为重伤并没有来到现场,最终三代目仅在袭击中受伤并没有身亡。团藏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只是一副‘哦,是这样啊’的笃定。他挥退传令兵后,反而自顾自的喝起茶来,脸色平淡的完全不像是刚刚得知自己的挚友平安的模样。 仿佛这样的事情,他已经重复经历过无数次一般,不为自己谋划落空而感到失望,也不为挚友脱险而感到欣慰。 “彩。”团藏放下茶杯,两只手揣回和服那宽大的袖子中,那样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上位者以及强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最近经常往村外跑。”他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很舒服的样子,“你在谋划什么?” 冷汗几乎是同一时间顺着我的脊背流了下来,在想通这次敌袭可能也有团藏的参与之后,我瞬间明白过大蛇丸可能已经跟团藏通过消息了,并且团藏为了让大蛇丸相信他没有倒戈相击应该付出了什么代价,而此刻他是来找我清算的。 “是我的错。”我当机立断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大蛇丸居然给佐助种下咒印,属下感情用事,去找他报复了。” “为什么?”团藏轻描淡写地问着。 “因为……” 是啊,因为什么呢? 事发到现在我也没有仔细梳理过自己的想法,当时只是在见到佐助脖子上的咒印后热血上头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宣泄出来。而这其中,首先不能否认的是在见到自己养的兔子最终还是被蛇叼了的气愤,但是更多的是我自己那段卧床的岁月在内心产生的愤怒,是对于剧情不可抗力的愤怒,是对于我无力反抗的命运的愤怒。 是作为一个被愚弄的傀儡对于既定命运的不甘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