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已经接受任务了。”团藏冷静的开口。他这么说着的时候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是那副老年人特有的懒洋洋的样子。 我回过头瞪着身边的黄鼠狼,他戴着面具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从面具下面传来的声音却一如团藏一样平淡冷静,“是的。” “就让彩协助你完成任务吧。”团藏开口。 “不需要。”鼬放开捏出我的手,将手缩回暗部宽大的风衣里,“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至少妇女和孩子……” 我还想争取一些什么,但是这一次打断我的却是鼬,他说,“仇恨的种子会通过苟延残喘的生命不断的延续下去。” “斩草除根。”团藏亦开口,接着他又说道,“彩啊,别忘记根的职责和宿命。”说着,他提起桌上的茶壶朝杯子里斟上了茶水,端起茶喝了一口,袅袅的白烟模糊了他的表情,他说,“退下吧……”语气听起来仿佛是叹息,一点也不像他平时强悍铁血的风格。 回去的路上我和黄鼠狼两个人都没有拿下面具,只是肩并肩地走着。夕阳西下,橙色昏黄的余晖落在肩上却让人觉得沉重极了。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低头踢着路边的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嗯。”鼬点头。 “我是认真的。”我抬起头盯着黄鼠狼。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在生死边缘建立的感情足够让我为他来违逆任何所谓的任务。 “嗯,我知道。”鼬侧过头,虽然隔着面具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我觉得你这样真不好,明明才13岁而已,干嘛老是装得这么成熟。”我时常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十三岁的黄鼠狼少年比我这样算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还要沧桑。明明比对方多活了十几年,但是却觉得这十几年都活到了狗身上去了的感觉让人觉得好糟糕。 不过如果从鼬的角度想的话,其实关于宇智波一族真是一个死局。如果现在不像团藏说的那样快刀斩乱麻,等将来必定是养虎为患,等宇智波足够强大的时候,村子的和平也会被付之一炬,仇恨与偏执几乎是刻进宇智波一族的基因里的东西。 听了我的话,黄鼠狼在片刻的沉默之后,抬起手取下面具挂在腰后。只见他闭上眼睛微微仰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才语气轻松地说道,“彩,你的家乡也是在战争里毁灭的吧?”说着,他朝我勾起了嘴角仿佛是在微笑,“我在四岁的时候见过什么叫做战争。然后明白所有孩童的天真在战争面前都是脆弱无力的。” 因为觉得太过脆弱所以就遗弃了吗? 我垂下头叹了口气,仿佛在命运面前所谓的挣扎都是这么苍白无力。面前的鼬,甚至不能被称为男人,却已经要用他稚嫩的肩膀去承担一副最为沉重的担子。明明是这么温柔的人,明明怀抱着一颗最宽容的心,明明最希望自己的家人可以幸福…… 可是他现在要做的却是挥刀杀死那个温柔的自己。 “有时候,我觉得像你这样大而化之的性格也很好。”话虽是这么说,但是黄鼠狼脸上那副隐隐带着愉快感的表情还是比较令人玩味,“能跟你这样的人成为队友,挺好的。”他说。 “那是当然。”我毫不谦虚的点头,因为他下一个队友就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干柿鬼鲛那是一条鱼。 “木叶真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鼬又安然自得地闭起眼睛,树叶被风刮得沙沙作响,而后飘零着落下。 黄鼠狼此刻的侧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