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闲雪一直顺风顺水,从未被人这样指责过,一时间,难堪又愤怒,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你凶什么凶?吓到江师妹了。” 李囿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想要讨回玉佩的是我,江师妹一直都在劝,你有本事凶我,凶江师妹做什么?江师妹又没有得罪你。” “对啊,为什么凶江师妹,江师妹多好的一个人啊。” “郁宴安,你堂堂一个守山宗亲传弟子,就为了一个替身气哭江师妹,你良心不会痛吗?” “郁宴安……” 看到动静走过来的众人,一看江闲雪眼睛红红的,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顿时全都不干了,冲着郁宴安便开火。 郁宴安抬抬眼皮,微微不耐烦:“呱噪!是你们自己闭嘴,还是我帮你们闭嘴。”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没人怀疑郁宴安办不到。 郁宴安看着噤若寒蝉的众人,眼神讥诮。 一群怂货。 “李师兄,王师兄,我们走吧,玉佩就让给陆苡梵吧,这本来就是她的东西。别因为一块玉佩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不值得。” 江闲雪声音低沉、自责,看的众人更加心疼。 李囿:“江师妹,你真识大体,不像有些人,自私自利。” 修士甲:“对,对,江师妹是不想我们内斗,才含泪咽下这口气。我们不能让江师妹失望,江师妹,我们走吧,不和忘恩负义的小人一起。” 修士乙:“不就是一块玉佩,江师妹喜欢,回头我们送你更多更好的,气死某些人。” 说道某些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依次扫过陆苡梵和郁宴安。 陆苡梵嘴角抽搐。 幼稚不幼稚。 指桑骂槐以为别人听不懂吗? 陆苡梵黑黝黝的眸子扫过方才说话的几人:“恕我孤陋寡闻,竟不知道,把原主人的东西还给原主,叫让?你们真会用词,真会美化,真会吹捧,真会……呼,我词穷了。” “扑哧!” 旁边传来一道笑声,原来是郁宴安:“我也孤陋寡闻了,原来拿回自己的东西,这么天理不容。呵呵,真是提醒了我一个好主意。” 郁宴安眼带兴奋的看着李囿等人,真诚提议道:“诸位,不如让我抢一下。想必你们不会再让我让回去,否则,你们岂不是你们口中自私自利,不识大体之人。” 李囿几人气结。 这都什么歪理? “郁宴安,你为何这么护着陆苡梵这个替身,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有人忍不住问道。 其他人的耳朵闻言全都竖了起来,他们也好奇死了。 郁宴安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今天这么维护陆苡梵,没猫腻,谁信啊。 陆苡梵微微歪头,话说,她也很想知道。 总不能真像郁宴安说的那样觉得她有趣,这话她三岁就不信了。 郁宴安扯扯嘴角,笑了。 “我师父,收徒全靠眼缘,你们知道吧?” 众人点头。 守山宗很少开山门收徒,守山宗的徒弟大多靠掌门出去捡。 郁宴安:“我们守山宗一脉相传,我这人,也一样,交朋友靠眼缘。而陆师妹呢,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很值得交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