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住你的考验呀,好可惜。顾小姐这么漂亮的人,和你是真配,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让我捡了个大便宜。谢谢你,顾小姐。” 周遭的气氛仿佛凝滞,落针可闻。 事情到这里便告了一段落。 婚宴继续进行。 期间,姜南去了趟卫生间,宴会厅里音乐太嘈杂,震得耳朵疼。 她找了个阴暗的角落,打算给张秉文去个电话。 张秉文的电话也在这时打了过来。 张秉文略显疲惫的声音传过来:“怎么样?大概没有女人见到你会没有挫败感吧。” 姜南:“她当时脸都绿了。” 张秉文:“小杰还好吧?” “喝了点酒,估计且闹腾,也对,谈了两年了,又是初恋,哪有那么容易想通。” 电话那头有“呲呲”的电流声。 还伴随着空调的呼声。 张秉文:“那你呢?” “什么?” “你的初恋。” 姜南有几分意外,更多的是诧异,她没想到张秉文会问,他从来不过问自己的过去。 “这么多年了,我早就忘了,上学时候哪懂谈恋爱,就光图好玩,没有半点真心的。” 张秉文“嗯”了一声:“所以说时间会慢慢淡忘一切。回去路上当心,我先开会了。” 电话挂断后,姜南一时失了神。 那四年到如今,树叶绿了又黄,凋谢了又长满,多少个春夏秋冬。 可仿佛就在昨天,往事历历在目,不是她想忘就真的能忘记的。 * 筒子楼里的水槽里永远蓄着脏水,混着菜叶子和断裂的头发丝。 到了傍晚用水高峰期,姜南家总缺水,因为姜青山是警察,又是党员,按他的话说“人民群众优先,我们要有舍己为人的精神。” 姜南可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力量,她拎着红色塑胶桶挤在人群中去接水洗菜。 深秋的水,温凉。 初摸觉得刚好贴合皮肤的温度,可没一会,就隐约刺着骨头疼,像是一阵从寒冷的北方刮来的穿堂风,后劲十足。 姜南将菜捞起,又沉下。 还没冲洗干净,她面前的水龙头就突然被关了,关她水的正是臭着脸的周赫言。 姜南没好脾气,回头瞪了眼周赫言,“你也学姜青山那套。” 两人时常针尖对麦芒,一个很小的事情都能争辩半天,谁也不肯让步。 吵到脸红脖子粗的,是常有的事情,往往这个时候,姜青山就坐在木椅子上笑,也不劝架,还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观心态,“南南,你认输吧,你逻辑思维能力根本不如小言,你哥就是让你先说上半个小时,他都能一句话噎得你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他不是我哥。” 姜南气得夺门而出,就在刚才两人还为了参加学校组织的训练营而吵架。 姜青山让两个人都去,可周赫言不愿意。 姜青山自然是知道,周赫言是舍不得报名费,他也没明说,就让姜南替他报了名,交了费。 今天放学,周赫言把钱从老师那里要了回来,还给了姜青山,他还和姜南说让她以后不要再擅自作主。 姜南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帮忙跑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