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岑牧晚正吃着早饭,二舅闲聊问起她现在在哪工作。 平日有亲戚问道这种问题,顾月华都会抢先回答,但今天反常,她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在厨房忙。 岑牧晚在面包片上加了一层火腿,咬了一口,心虚的说:“弹钢琴的工作。” 二舅哦了一声:“今天有空你可以教依诺弹一首曲子吗,昨天一进屋就坐那不愿意下来,我说回头让你教她。” 岑牧晚笑了笑:“行。” 趁二舅没在客厅的功夫,岑牧晚偷偷问顾月华他们要在这待几天。 顾月华冷冷回:“你二舅这次过来玩,至少也要待一周吧。” 岑牧晚压低声音说:“我最多今天再请一天假,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顾月华没吱声,过了一会:“你把依诺带上,她不是要学弹钢琴吗,正好跟你过去在那学。” “我那是工作的地方,你让我带个孩子这像话吗。” 顾月华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直觉告诉她顾月华绝对有事瞒着她,她这两天很反常。 她的眼神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岑牧晚背后发冷也想不到原因。 二舅问完工作问题又开始问她情感问题。 简直是往顾月华心窝子里戳。 顾月华听到这个话题,连忙回头:“你没背着我偷偷跟他在一起吧。” 二舅听出来了:“晚晚谈恋爱了!?” 顾月华急忙否认:“是有一个,但我不同意,对方父母欠高利贷自杀死了,多晦气。” 二舅呦地一声:“这种家庭可不能找,父母这样,孩子应该也不会好到哪去。” “父母出这事,我不相信孩子心里没点问题。”之前顾月华对周执有多喜欢,现在的语气就有多嫌弃,“你也帮忙留意一下,身边要是有合适的跟我说一声。” 岑牧晚进屋把门关上,她听不得别人说周执不好,但又不能和长辈顶嘴。 顾依诺跑进屋里把手机递给她:“姑姑有电话。” 小孩不认识周执两个字,岑牧晚说自己有工作要谈,让她出去把门带上。 “好!” 电话接通。 周执先开口:“晚上去接你下班?” 岑牧晚揉了揉鼻子:“我今天请假了。” 周执一愣:“二舅他们还没走。” 岑牧晚嗯了一声。 凉城的雪一直下个不停,周执看着窗外,慢吞吞的说:“今天能单独出来吗。” “我妈会问跟谁出去。” "二十七的人怎么还过得跟十七一样。"他叹了口气,“你把手机给我搭档。” “搭档?”岑牧晚一时没明白他说的是谁,回头看到门缝中露出的小脑袋才反应过来,“顾依诺。” 她站在门口捂着肚子嘿嘿笑,一副被发现的尴尬:“姑姑!” 她招手:“你搭档有话跟你说。” 她还挺神秘,躲在柜子后面听,没过多久把手机还给她,笑得合不拢嘴。 “你说什么了她这么高兴。” “带她吃肯德基。” “关键是我没借口出门。” “所以嘛,让小孩去说她想出去玩,然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