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执抱她跑的飞快,顾月华根本追不上,索性在医院大厅坐着等。 脚腕肿的老高,岑牧晚嘶嘶地吸着凉气。 看她这个样子,周执站一旁紧皱眉头:“岑牧晚,你别不好意思,疼的话可以喊出来。” 明明是好话,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你,闭嘴。” “……” 医生在给她喷药:“能让你男朋友出去等吗。” 岑牧晚疼的听到的是‘让你朋友出去等’,回头对他说:“听到医生说的吗,你先出去。” 他一走,医生笑:“他是做什么的。” “弹钢琴的。” 医生噢了声:“他刚看我的眼神是真凶,好像是我在弄疼你。” 岑牧晚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 “那拳手也是,紧握在一起,胳膊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医生给她贴好药膏,起身洗手,“还以为他是从事体育方面的工作呢。” 岑牧晚没看到周执的表情,但听完医生说完,还真挺好奇的,毕竟记忆力没看到他这种样子。 青筋暴起,啧啧。 “是男朋友还是老公?”医生问。 岑牧晚一头雾水,没听懂医生在说什么:“什么?” “我怕说错了,别是老公被我说成是男朋友。” 岑牧晚听明白医生刚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也不是老公。” 医生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看他刚才把你抱进来的时候一脸着急,还以为是你男朋友。” “没事。” 医生听出她不是本地口音:“来旅游的吗。” “嗯。” “来几天了?” “昨天到的。” “厦门是个很漂亮的城市,沙茶面吃了吗,沙坡尾晚上热闹……”医生不停的在介绍厦门的吃喝玩乐,最后总结一句,“海边看日落特别美。” 说完,医生看着她肿起的脚脖叹了口气:“但你这两天尽量不要走路,卧床休息最好,这个喷雾,两小时一次。” 岑牧晚一瘸一拐走出门诊室时,周执推着轮椅在门口等她。 “坐上。”他说。 “你从哪弄的?” “废话,当然是买的。” “……”她问,“多少钱。” “可贵了,你还不起。” 岑牧晚发现,周执这人好像不喜欢别人还他钱。 “那……谢谢。” “快上去坐着吧,那么多话。” 等电梯的时候,岑牧晚说:“这两天我都得在酒店待着,能不能麻烦你带我妈出去玩。” 周执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行。” “……” 他收起手机:“一会回酒店休息,明天带你去坐轮椅也能逛得地方。” “坐轮椅去哪太麻烦了,还得有人推着,挺累的。” “我都没说累,你推三阻四的干什么。” “你人还怪好。” “知道就行,我可不会像某人,过河拆桥。”他加重‘过河拆桥’四个字,阴阳怪气的。 “你准备带我去哪。” “海边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