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两天里,岑牧晚还沉浸在其中,好像魂落那了,干什么事都心不在焉。 沈西西说这是演奏会后遗症,但岑牧晚知道不是。 因为她脑子里想起的都是那张脸,那个拥抱,折磨的几晚睡不好觉。 过了午饭点,岑牧晚正准备点外卖,程让把饭盒放在她面前:"知道你今天忙,提前给你打好饭了。" "谢谢。"岑牧晚说。 "感觉你最近这两天看着有些累,没休息好吗。" "有点失眠。" "睡前泡脚试试。" "好。" 程让坐她对面:"不知道上次说请我吃饭的事还算不算数。" "当然算数!你今天有空?" "嗯。" "太好了!"岑牧晚掏出手机,"我来订餐厅,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没有。" 岑牧晚翻着手机突然眼睛亮起来:"凉城居然也开南京大牌档了。" "南京大牌档?" "嗯,和王浩在南京吃的就是这家。"岑牧晚说,"这家的板鸭和美龄粥特别好吃,要不就这家?" "可以。" 岑牧晚早上打车来的,下班直接坐程让的车一起走。 吃完饭回去的路上,程让接到电话让他去一趟车祸现场,清理一下逝者的尸体。 "不应该打120吗。" "说是人被撞碎了,家属直接打电话让殡仪馆拉走。" 岑牧晚本来想一起跟过去,又想想那个画面接受不了就没提。 车子停靠路边。 "真是对不起!"程让很抱歉,"我帮你打车。" "不用,前面一个路口就到了,我走过去权当散步。" 听她这么说程让也放心了:"那改天我请你吃饭。" "好。" 黑色迈巴赫打着双闪停在路边,岑牧晚走过,寂静黑夜里响起的一道喇叭声。 她回头的同时车窗落下。 周执坐在车里。 岑牧晚一愣,沈西西不是说他南京场巡演完就飞回美国了吗。 “你,还没走?”岑牧晚下意识脱口问出。 周执下车走到她身边:“今晚的飞机,过来给你送个东西就走。” 周执把耳环拿出来:“上次你落车上的。” 岑牧晚先是看着眼熟,紧接着想起这是同学聚会那晚带的。 她第二天醒来后发现只剩一个耳环的时候有问沈西西看见没,耳环还是为了搭配白裙子特意买的,戴了一次就丢了,岑牧晚心疼了好几天。 怎么会在他这? 想了半天只有一个可能性。 "谢谢。" 周执突然叫她的名字:“想在舞台上弹琴吗。” 岑牧晚在想他说的话什么意思。 “你在害怕吗?” 岑牧晚笑:“我都敢在殡仪馆工作,我还会害怕什么。”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别的工作。” 岑牧晚摇头:“我有工作,其次,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 周执清楚她的性格,也就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