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光核的照耀下接近于歇斯底里。 他计时器里前一秒还存在的野心和渴望在这样的折磨也再难成型,只剩下了一具被痛楚吞没的空壳。 贝利亚几乎是半跪了下来,一片空白的大脑此刻完全没法控制住肢体的动作,只能近乎茫然听着自己的计时器闪烁红灯的清脆声音。 而下一刻,浅蓝的晶体从他的计时器里无声地掉出,熟悉的治愈能量笼罩住他,却只能让银奥的体表不断重复被烧伤和修复的过程。 如同无用功一般的结果让晶体一时间顿住了,其表面的光辉按照某种频次急切地闪烁,却无法被深陷疼痛的贝利亚捕获并且理解。 【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应,晶体里微弱的意识也无法进行更多的思考。 它只能如同飞蛾扑火般贴上了银奥的前额,将其躯体里横冲直撞的能量尽可能的吸收,没有余裕去考虑如此的后果。 可如此微量的本源光注定无法承受住火花核巨大的光能,细小的裂纹很快覆盖上了晶体的表面。 在细小的载体即将被彻底撑裂的瞬间,晶体里微弱的意识无师自通地向自己的本体输送去了即将满溢出的能量。 毕竟本体在抽离它时,就赋予了它不择手段的权限。 所以当贝利亚被灼烧挤占到混乱不堪的脑海终于勉强找回一丝理智,他看到的是布满裂纹的晶体伴着蓝光牢牢地覆盖住了他。 “...小鬼?” 他几乎是本能地嘶哑道。 而那句在被清空的营地、由那个傻子一样的队友b说出来的质问,在此刻突兀地浮现在了银奥的脑海里。 “你有没有想过——” “你的最强,只不过是被阿尔法保护的结果呢?” 当时让他恼火至极的质问,再一次得到了崭新的论据,他却无法再对此感到愤怒了。 贝利亚挣扎着,在仍然不断产生烧伤的痛苦中握住了裂痕遍布的晶体,几乎是颤抖着手把它塞回到与外界隔绝的计时器空间中,并且把空间封闭了起来。 那小鬼就留下了这东西而已。 裂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当周围的蓝光随之消失,灼烧和疼痛再一次试图支配他的一切时,贝利亚看到了破开的保护壳外面容复杂的凯恩和其他弱得要死的队友。 穿着代表警备队的红色披风,倒是显得更加虚伪了。 他在痛苦中仍然挤压出尖刺般的恶意想。 凯恩:“贝利亚,为什么你要打伤守卫、触碰火花塔?你应当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才对。” 那语气里的迷茫不解,让贝利亚几乎想要嫌恶的嗤笑。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代表着什么,但他不在乎。 可最终,快被能量撑爆的灼烧疼痛压过了一切,银奥来不及做出嘲讽的姿态,就再一次被囚于近乎折磨的痛楚里。 他的意识混沌不堪,只能依稀得捕捉到那些苍白的辩驳、争论、以及虚伪至极的唏嘘。 而来自光之国至高规则的惩罚注定不会被改变。 触碰等离子火花者,一经发现—— 即判处流放之罪。 - “我得回去。” 嘶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在蓝色的伴星上响起。 阿尔法忍着痛站起身,感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