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大统领如今是什么身份,而我到如今都还是逃犯,又岂敢随意叨扰。” 任九篱脸上先是泛起一阵尴尬之色,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和褚昂久不过算半斤八两,又道:“褚大哥莫不是怪我违背先皇之命吧?当初,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都在京中,背弃了对先皇的立誓是不得已才为之。” 褚昂久摆了摆手阻止他说下去,又举起手中的一个酒囊,“不说这些了,你我多年不见,来,喝一壶。”说罢,坐了下来,饮了一口,旋即将酒囊抛给任九篱,一切都一如当年的样子。 任九篱接了过来,也坐了下来,畅快地痛饮了一口。 又喝了一口,任九篱道:“酒是好酒,只不过我今夜还有要事在身。褚大哥,你既已回京,日后自会相见。今夜先此别过了。” “慢着,你怎么不问问我,今夜又是为何而来呢。” 任九篱听了褚昂久这么说,挑了挑眉,心头掠过不详的预感,但还是问:“哦,褚大哥是为何而来?” 褚昂久一字一字地道:“我是奉命来这里拿两本书回去。” “什么——你奉了谁的命?”任九篱忽然眸间泛冷。 褚昂久的脸色也是冷然如霜,“奉谁的命你不必知晓,不过你这么快出来,想必已是拿到了。” “想不到向来心高气傲的褚大哥竟能甘心做人犬马。”终究是十多年的禁军统领,任九篱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想了想,又察觉出一丝端倪,“不对,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那看来是在哪位皇子手下效力了?” 褚昂久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且不管我为谁效力,如今我只想问你我们二人该如何来解决此事?” “岂有此理。这两本书是陛下命我来拿的,不管你是为谁人效命,他们皆是陛下的儿子,又怎可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褚昂久冷笑了一声:“大逆不道的事情你看得还少吗?当年,皇长子设局谋害太子,威逼先皇的事别人会忘,难道你也会忘吗?” 任九篱不觉心头沉重,道:“难不成——你是要为王爷报仇?” 褚昂久却冷冷地看着他,道:“任统领,多说无益,功夫底下见真章,拔剑吧。” “好。”任九篱知道躲不过去,两人必须厮斗一场。倏然间,剑便已出鞘。但两人功夫相当,缠斗了好一会,却始终难分胜负。任九篱此时生怕交代不了任务,一心想着如何脱身,所以招招狠辣,但正在这时,一骑飞马奔来,越奔越近。 直至那人下了马,任九篱和褚昂久心有默契地同时收手,但见来人先是暗恨自己终究是来晚了一步,被人抢了先机。一阵悔意过后,又直接问:“敢问,那东西在你们中的哪个身上呢?” 褚昂久指了指任九篱道:“在他身上。” 来人道:“好,既然如此,那你我合作。” 褚昂久抬了抬眉,面上颇是玩味的神色,“那要是在我身上呢?” 那人哼了一声,“那还用问,当然是跟他合作,再合力对付你。” “哈哈。”褚昂久忽然大笑起来,“那看来东西不在我身上还是幸事。好吧,你我先合力对付他,等东西抢到手了,我们再互相对付。” “好,明人不说暗话,痛快!”那人说罢正欲挥刀相向,却听得褚昂久喊道:“等等,索性再等上一等,看看来人是要跟你我结盟,还是来为任大统领援手的。对了,你叫什么?” 那人道:“在下张三。” 褚昂久当然知道这绝非本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