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停止后,天冬推开房门,看到娄宿和昴宿都躺在地上,角宿坐靠着柱子,地上还有许多受伤的暗卫,天冬心底升起了一股警戒。 早起,鬼医给锦怀瑜号过脉,又递给徐江绾一个药瓶,“徐家主,这是我昨夜配出来的,擦上会好一些。” “有心了。” “应当的。” “他今日如何?” “功力大散,火气泄了,我先开副调理的药。” 今早院里躺着的人徐江绾都看到了,心下了然,锦怀瑜说他会武,确实,而且很厉害。 “你可还好?”锦怀瑜心有愧疚,有不知道要如何弥补,难得傻呵呵的来了一句,“要不,你掐回来吧。” 徐江绾被他逗笑了,“我真的没有生气,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境况,此事在意料之外,你不必心有愧疚。” 听她这样说,锦怀瑜更难受了,他不担心徐江绾闹脾气,他太清楚徐江绾这样“明事理”的背后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更特殊,说到底还是他在她心底的份量没有那么重要。 “不过,我下次会生气的,我差点就成为你的手下亡魂了。” “对不起。” “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昨晚睡不着伸伸腿脚,感觉身体轻巧了不少。” “锦怀瑜。” “嗯。” “你今日气色很好。” 别院昨晚的动静早就传回宫里了,吴庭祺分身乏术,只得打发身边的公公前来送补品,送走公公,锦怀瑜盯着桌上的东西有些发呆。 “怎么了?” “这是我弟弟送来的东西。” “他很关心你。” “我很开心。” 徐江绾问出了心底的好奇,“你不打算认祖归宗吗?皇上同意?” “我说服他们了。” 这天下是吴家的,而他,叫锦怀瑜。 半月后,锦怀瑜第二次吃药,他吐了好几口黑血倒在床榻上睡了过去,这一次徐江绾学乖了,在外屋和鬼医一起守着,屋里有什么动静推门就能看到。 后半夜,院子里又开始有动静,徐江绾是伴着这些动静睡着的,也不知外面何时才停止,待她早起出门的时候,地上躺着的人好像多了些。 毒素清了大半多,伴随而来的是体内气息不稳的问题,鬼医说,这不是大事,静心调养即可。 最后一次喝药是在五月初五端午节这天。 家中早早就泡上了糯米,只因前些日子徐江绾心血来潮的说要一起包粽子,她自己包不算,还要拉着锦怀瑜一起。 一个是衣来伸手的徐家主,一个是手指不沾阳春水的锦公子,任冬青如何教,二人包出来的粽子只能称之为“漏勺”。 最后徐江绾干脆将手泡在米里,伸手抓米玩,鬼医端着药过来,锦怀瑜用清水洗手,擦干放在鼻下闻了闻,还是一股粽子叶的味道。 接过药大口喝了下去,碗放在一旁,刚要坐下,身子一歪,靠在了徐江绾的身上。 “怎么了?”徐江绾立刻把手抽出来,在身上擦了两下。 锦怀瑜呼吸急促,一股热气在体内来回乱窜,让他不敢有动作。 那股热气从腹部往上窜,窜到喉咙处,锦怀瑜脑袋一歪,“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又连续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