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从摇椅上起来,同徐生面对面,眼含笑意的同他讲,“不然,你替我坐坐这个位置?” “不敢!我会问出她背后之人是谁。”徐生眼神坚定,“我不会手下留情。” “交给祀院的人问,衢州有笔账要你亲自去收。” “是。” 徐生知道,徐江绾是为了让他不背负难听的罪名,儿子审亲生母亲,若传到外面,一人一个吐沫丁都能淹死他。 徐生走后徐莲又来了,徐江绾刚洗完脸准备睡觉,躺在塌上,侧身脸冲着她。 “你怎么来了?” “若是能找到她背后的人,是不是就能放过她?” “我听徐翡说了一个故事,没想到故事里的小姑娘会来替她求情。” “可能我天生就讨厌规矩,想借着你我的关系逆反一下。” “你可带着她离开徐家,你想清楚,付出那样的代价值不值得。” 徐莲立刻起身,“我回去睡觉了。” 为了一个不断放弃她,自小打骂她的人付出那般沉重的代价,自然是不值得的。 走到中庭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一边走一边嘀咕。 “你说你没事儿作什么呢,这回可好,把自己作死了,不是我大逆不道不救你,但凡你当初对我好一点点,我也有“值得”的勇气带你离开徐家。” 徐江绾躺在塌上想着祁珍的话,也许她是知道些什么的,被赶来的徐生打断了,显然徐生并不希望她知道那些事。 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徐江绾对徐生起了疑心,她以前以为徐生是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出生,从这件事情上看,并非如此。 徐翡特意选在第三日傍晚才去祀院传达消息,别看徐江绾表面“薄凉无情”,可若细心便会发现,她给的三日,是给人反悔的机会。 三日后,祁珍一身素衣被“送”进了祀院,那些金钗细软她怕是再也没有机会用到了。 此事并没有在徐家内部产生影响,用祁珍的话来讲,徐家人的思维不正常。 在徐家,犯了错就要受罚,不论身份地位,就连徐江绾也不曾例外。 正月十五,徐江绾收到来自东都的一份礼物,锦怀瑜派人送来了一袋上好的玉子,她掂着手里的玉子,笑着问角宿,“你家公子还有什么东西在送来的路上?” “角宿不知。” 正月初十,鲁夫人再次带白怡登门拜访,被徐莲以家母上山祈福为由拒绝了。 白怡听到这个理由便知祁珍已经暴露了,一颗安排乐几十年的棋子突然变成了废子,徐家内部的消息再次断失,这个认知让白怡非常烦躁。 白怡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知道徐家这边暂时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且祁珍和她都已经暴露了,当机立断不在营洲久待,她要去执行另一条任务。 找到当初的“祭品”,将“祭品”带回青苍山。 白怡在正月十四的晚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鲁家,离开了营洲。 徐来过来禀报消息时还问,“小姐,要不要派人继续跟着?” “白怡谨慎,派个心思细腻的远些跟着。” “是。” 过了正月十五,徐江绾带人前往东都,同徐福和徐来交代了许多事,才放心离开。 徐生同她一起离开营洲,二人在衢州分别,分别时徐江绾不经意的同他说,“感觉你们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