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要么…死了。要么…归墟里囚着呢。” 我身旁一位身形肥胖的小妖挠了挠头,开口问道:“这么厉害又是神鸟一族,你说的难道是,南方朱雀?” 小妖演技堪忧,一股说不出的做作,但他说的没错,那盒子里装着的确实是我的翎羽。我看向一直跟在腾蛇身后的流月,她低着头若有所思。 “没错,这…”腾蛇循着声音看过来,恰好与我四目相对,他愣了一下,扯了扯嘴角。又不着痕迹地转过身去,继续侃侃而谈,“那你们可知道朱雀的兵器诛颜,是怎么炼制的?就是用这翎羽,历时九九八十一天铸炼而成!” 掌柜已经听得目瞪口呆,眼睛紧紧盯着盒子里的翎羽。 做戏要做全套,腾蛇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打心里佩服。 他眼含热泪,“我今日将它拿出来,原因有两个…”话没说完,几乎泣不成声,接过流月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眼角,大义凛然的说道:“一来我思慕瑶姬,如思如狂,却有缘无份,听闻她留有遗物,便想用此聊藉相思。二来我法力低微,此等神物在我手中毫无用处,实在暴殄天物。” 众妖闻此情真意切,无不开口夸赞。却突然有一个声音高声附和道:“说得好。” 然后是人群涌动,伴随着叫骂与小声提醒,“少说两句吧,这可是无垢崖风雨盟的少东家。” 妖群被分开一条路,在一群小妖的簇拥中走出一个男子,紫衣华服。九獄的晚间微凉,他抬手拢了拢衣领,一件流光溢彩的黑色披风。 披风是用极细的羽绒编织,动静间流动斑斓的光晕,像一只栩栩如生的神鸟,神鸟叫凤翳,而这世间仅有的一只,是流月。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确认一下,腾蛇却不紧不慢的接话,“唉…情到深处,自然流露罢了。” 他并没有太多的错愕,显然是早就知道。 流月抬头看了他一眼,身体不自觉往后缩,随即低下了头。腾蛇跨了一步,正好挡住了男子的身影。 我不知道流月在上朱雀宫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那一身的伤痕,是否与这件披风有关?腾蛇在这件事上又扮演着什么角色?或者说,他们有什么关系是我所不知道的。 神鸟一脉众多,关系错综复杂。但若有了一个大致的方向,调查起来应该不难。可她从来没有跟我开口,宁愿跟着腾蛇在九獄寻找线索。 也无所谓,我尊重并理解任何人的任何选择。 想来瑶姬带着孩子回到九獄的日子并不好过。她是怎么死的,我没有印象,而她死后,流月的日子只会更糟糕。 我也不想去探究,那些好不容易被时间掩盖的伤疤,继续被尘封着就好。 “你这宝物我很喜欢。如若不然,我愿意同你置换。”男子一边说话,一边朝腾蛇身边走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伞,伞面玄黑,隐有黑红之气交融,“此伞名为逝水,是以冥海黑水覆面,以罗刹制骨,佐以冥王血炼制。可挡红莲业火,护死灵不灭。” 掌柜一看,大事不好,这人是来截胡的,拿着墨玉扇就直奔腾蛇而去。 腾蛇此时却被黑伞吸引,一把推开掌柜递来的扇子,眼睛死死盯着男子手中的伞,嘴里念念叨叨:“冥王…血…这可是个…宝贝啊…” 转身正要去拿,身后流月咳嗽了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一脸懊恼,右手扶着额头,看也不看就将锦盒递给流月,换了掌柜的墨玉扇。 然后依依不舍地撇了黑伞几眼,伤心得用手帕掩面,被流月拉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