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走亲访友,心玩野了,个个都不在状态了。
这边吴玄鹤看到了郑灏,赶紧迎上去,郑灏虽然做了部堂官员,但没有摆任何架子,反而拍了拍吴玄鹤的肩膀,一如往昔。
现在吴玄鹤最应该巴结的人就是郑灏,吏部才是六部第一,铨选官员都在吏部。
文臣和武勋不同,文臣就管文官的事情。
丽姝能料到这些,但是她从没有自矜身份,因为她能被别人尊重,完全是因为郑灏,和她本人没什么关系。
刚坐定,就听徐夫人正拉着岑时放说丽贞身子的事儿:“她这个人平日被我娇惯了,姑爷,她若是有什么不好,你只管同我说。”
岑时放笑道:“娘您说哪里话,丽贞很好,近来又有了身孕,还怕我辛苦,把我的饮食起居都打理的极好,难为她把府里上下也照顾的妥当。”
徐夫人听了这话笑的合不拢嘴:“我这把年纪了,唯一牵挂的就是我这个丫头,她又不聪明,就怕给姑爷你丢脸。”
岑时放又说了几句丽贞的好话,丽贞在旁笑眯眯的听着。
其实丽姝知晓越是感情好的夫妻,反而不必这么问,就像小傅氏很少和郑灏说自己女儿不好要他多担待,这样的对话只存在于早年新婚的时候。
家里的云片糕还是很好吃,丽姝尝了几口,小傅氏叮嘱道:“等会儿还要用饭,现在别吃太多了。”
“我知道。”丽姝笑着。
郑灏对于吴玄鹤的事情还是颇为上心的,毕竟二人除了是连襟之外还是亲戚关系,但这事儿需要详谈,所以他让吴玄鹤到时候再去他府上说话,也算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吴玄鹤很开心:“那过几日我就去姐夫那里一叙。”
“放心,我那里还有二姐夫送的好酒,我自个儿舍不得喝,平日也没空喝,到时候我们一醉方休。”这句话又把曾云熙提及了。
曾云熙在旁听到这句话,也很会做人:“四妹夫过来,我也是另备好酒啊,等会儿就送来这里。”
吴玄鹤这几年也不是没有受过冷眼,他爹一倒下,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和事情都不一样了,表面客客气气但是什么都不同了。
以前他一个眼神,什么都不必说明,就有无数人替他办事。现在是意思表达透了,人家都推阻四,还得看别人的脸色。
还好岳家的人都不错,老丈人简直是热情极了,还有几位姐夫都是很仗义。
男人们谈的欢,丽姝又给了丽柔的两个儿子安哥儿和宁哥儿见面礼,还笑道:“小时候安哥儿还和我们祈哥儿在一处玩呢,到时候再让他们到一处玩儿去。”
丽柔见丽姝这样周到,也是道:“祈哥儿小时候就与众不同,听闻现在学问也很好。”
丽姝笑道:“说实话,小时了了未必大佳,日后如何还要看日后呢。多少聪明人都未必科举一定会中,我听说大学士石康的兄长是少年奇才,但因为科考搜身,故而退出考场,从此再也没有参加科考。这科举考试啊,难说的很。”
和有孩子的人聊孩子的话题,这点儿准错不了,和独居的人聊兴趣爱好,不在人家面前提起丈夫孩子那是必备。再有和得意的人,谈谈人家成功的经验,和失意的人多说安慰鼓励的话,别炫耀自己。
即便丽姝也未必喜欢丽柔,但她做人都是这般,因此也只是聊儿女的事情,并不提其他的。
这样的体面不是给别人,也是给自己,你以为你就能一直顺风顺水,自己在低位时,如果被别人奚落,也会很难受。
丽柔心里很感激,也只道:“我看祈哥儿小时候性格就挺好,爹亲自为他开蒙说他是读书的苗子,准没错。姐夫是状元,正所谓虎父无犬子,祈哥儿肯定成。”
“四姐姐你还真的担心祈哥儿呀,姐姐那是谦虚呢,你还真信她的话。这姐夫如今是吏部侍郎了,再过几年,等祈哥儿再大点,姐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