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难道就这样放弃? 段承宣不甘心。 段景耀得知了段承宣的动作,顿时皱起眉,这人竟这样油盐不进! 他余光扫了眼扶春,叹了口气,“叔父还是不肯来,这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扶春正欲安抚,便听他继续说,“扶春,你我也去。” “好。”见他起身,扶春立即应下,在婢女的搀扶下跟着站了起来,身影微微晃了晃。 连续七日守灵,纵使膝下垫着蒲团,她的膝盖也早已跪的酸软麻木,早就变得青紫了。 两人去了建安院,程平遥遥看见扶春的身影,立即在心中大骂起了段景耀。 畜生! 他很清楚,这满府的人加一起,自家侯爷都不会多看一眼,但季扶春不同。 侯爷本就喜欢她,又因为牵连到她而心怀愧疚,若她相求,他都会同意。 段景耀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一而再再而三。 烦死了。 果然,等进去禀报后知道季扶春来了之后,段承宣就将目光投向了院门处。 “走吧。”他道,站起了身。 宋石程平对视一眼,俱都无奈跟上。 段景耀站在门口人群的前方,面色沉凝,很是诚恳的模样,所以也就没人看见,他在段承宣出门时,看去的目光中蕴含着的讽笑。 但没有得意。 他会得意于用无关紧要的小事让扶春去扎段承宣的心,但绝不包括要用扶春来求段承宣。 这让段景耀觉得耻辱。 一行人终于回了灵堂。 眼下夜色已深,一行长辈先上了香后,段景耀亲自送了他们出门,扶春跪在灵前烧纸,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香味—— 扶春下意识抬头,看向灵前插着的线香。 香是上好的供香,檀香为主,搭配有各种香料草药,味道馥郁,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带着淡淡的甜腻味道。 眨了眨眼,扶春忍不住按了按额角,觉得眼前的一切模糊了些许,不再清晰。 不对! 不对! 嘭的一声。 灵堂的门被关了起来。 随后是哗啦啦的落锁声。 扶春下意识就想起身,身后的婢女们准备扶她,可伸出的手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一股热意从胸腹处蔓延开。 呼吸不由的变得急促,扶春踉跄着总算站起了身,但浑身无力,摇摇晃晃就要朝着火盆倒下,她挣扎着换了方向,眼看着就要朝供桌处栽去。 就在这个时候,肩臂被人一揽,她撞进了一个宽阔结实的怀中。 好热。 她很热,这个怀抱也很热,那手臂扣在她肩膀上,又硬又紧,跟铁箍一样。 “不对,是药,有人下药,快,快走。” 扶春抓紧眼前人黑色的衣裳,甚至在恍惚和清醒之中挣扎,她使劲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她总算稳住了神智,就着口中的腥甜味道抬头,对着身前的人说。 段承宣情急之下将人扣在怀中。 应该松开的,他的手微动,然而等到他低下头,便全然忘记了。 怀中的女子一张芙蓉面上布满红晕,眼含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