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泉乃是前朝护国公主赵鸢的副将,盛京守城一战,赵鸢跃下城楼时,他便在旁边看着。”说起这些,裴栾的声音有些艰涩。 赵鸢竭尽全力装作惊讶地样子,而后才慢慢道:“臣妾不知。” 没想到裴栾话锋一转:“你不知吗?那一战,你父也在。” 赵鸢一时心虚,她下意识地避开裴栾的视线:“嫔妾……确实不知。” 裴栾点点头,慢慢站起来,讳莫如深道,“得罪了容妃娘娘,今后可要好生小心你的小命,朕记得你在边关出生,长到十岁才入关,不知会不会些拳脚功夫,若是被打板子,又能撑过几回。” 说罢,他起身,竟老神在在地走了。 赵鸢坐回冷泉床边,有些后怕地摸了一把额头,她总觉得裴栾话里有话。可一时之间,她想不明白。 裴栾走后,赵鸢又等了片刻,在墙角再度画下一个记号,想这一回,冷泉该是能推测出留下记号之人是谁了。 回到淑芳殿,赵鸢没想到的是,萧闻音竟也在。 自萧闻音接连被宣召侍寝之后,赵鸢也有一阵子没见到她了,今日也许是容雅闹出的阵仗太大,萧闻音不放心,专门绕路来寻她。 “你也是胆大包天的,没有靠山,还敢为了一个太监,那般得罪容雅。”萧闻音捂着胸口,后怕道,“我今日来,就是提醒你,以容雅的小心眼,定会想法子报复你出气。” 赵鸢嬉皮笑脸攀上萧闻音的胳膊,“不妨事,有娴妃娘娘护着我,我怕什么。” 萧闻音翻了个白眼看她,“我可护不住你,别说你们,便是我入宫以来,糟了容雅多少明枪暗箭,若不是靠着点身手,还真不一定能扛过去的,何况你自小体弱,被沈大人放在盛京养着。” 赵鸢愣了愣,看向萧闻音。 “你说什么?” “说你自小体弱,在盛京长大。”萧闻音莫名其妙看向赵鸢。 赵鸢微微怔忪,心下一时有些发虚,她闹不懂裴栾今日是记错了,还是故意说错试探她。 这想法让她连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怎么可能呢?若裴栾当真识破了,那只怕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自己关起来吧。 萧闻音看着赵鸢骤然间变了的脸色,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中邪了?” 赵鸢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只是有些担心,怕真的被容雅设计害死了。” 萧闻音摆摆手,心大道:“倒也不至于,再怎么说,没折腾出人命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任谁也没想到,萧闻音这话竟是一语成箴。 第二日一早,良嫔死在自己的寝宫之中,死因竟然是中毒,与她同住一宫的正是婉嫔。 婉嫔也中了相同的毒,只是服用的剂量小,捡回一条命来。 赵鸢和秀嫔去看时,恰好瞧着良嫔被宫人放入棺椁中入殓,但见尸体上面容乌青,死相狰狞,不必仵作验尸,也知道这是中毒的迹象。 赵鸢他们去的早,还瞧着了些许现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容雅已派人将各宫妃嫔驱散,把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赵鸢和秀嫔只好回宫等消息,等来等去,却只得了一个良嫔福薄,突发疾病暴毙而亡的消息。 这当然是搪塞旁人的,只是后宫内事,对外自然都是些粉饰一番的。 然而这种粉饰也不过持续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