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玺悠在唐宁的肩上,站起身子,嘟着嘴巴,迎上澜伊伸过来的脑袋!
所有人清晰看到黑蛇的竖瞳中浮现惊恐,蛇头一僵,伸过来的动作定住了。
“嘶~”
猩红的蛇信吐出,澜伊圈着男子的尾巴在轻轻抖动。
怎么办,好想把这只不要脸的貂抽飞。
唐宁伸手摸了摸澜伊的脑袋,鳞片上冰冷的触感出来。
望着被它圈锁着的男子,虽然吸食了穆晴全身的血液,面容还是没有完全恢复,脸颊凹陷有着皱纹,看起来像是六七十岁上了年纪的人一样。
“你认识我家先辈。”
她这话,是肯定句。
自己从进入山洞开始,从来没有拿出过墨色玉笛,男子却在看了一眼她的手腕后,一口断定自己唐家后人的身份。
手腕上的九枚铜钱绳串不是唐家的家传法器,而是老祖活着的时候用的法器。
一眼认出,那就说明他很熟悉这铜钱绳串。
“你认识我家老祖——唐刑。”
男子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少女,她此时不苟言笑的认真模样,和那人更像了。
“呵呵,我认识又如何?”
没有否认,他和唐刑,岂止是认识那么简单。
提及那人,被阴蛇捆住、本就有些愤懑的心更是不平!
自己被镇压封印在暗无天日的地下三百年,如野人一般吞食甲虫才能续命。
如今好不容易出来,谁能想到昔日的天师会被道门小辈制住,而且还是唐家后人!
越想,心中越是愤怒。
这唐家,是跟自己有仇吧!
他可没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被镇压在此处的,要不是唐刑,他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你跟我家老祖有仇。”
唐宁当然注意到提及老祖时,他突然变得愤怒,就连眼中都有着深深的恨意:“难不成,你是被我家刑老祖封印在此的?”
“他?”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有些癫狂,带着骄傲与不屑:“凭他唐刑,也想把我封印在此?”
想当初,唐刑不过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毛头小子,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从没放在过眼里的毛头小子,让自己陷入今天的境地!
他似乎陷入了曾经的回忆中,神色变得愈发愤怒,唐宁定定看着,没有开口。
依他此时眼中浓郁的恨意来看,就算老祖不是将他封印在此的,也极有可能是让他被封印的。
沉浸在过去中的男子无意间瞥到她,淡定的表情,莫名的让他心中升起烦躁感。
唐家人,果然都喜欢摆出这副模样。
因为出身道门大家,因为家传渊厚,因为自幼就被长辈带在身边接触鬼物、精怪,所以看到什么总是一副波澜不惊、高高在上的样子!
唐刑如此,眼前的少女也是如此!
“你们唐家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啊。”
玺悠听到这话,想也没想,跳下唐宁的肩膀,一爪子抓在他的脸上!
无论是唐家老爷子还是小气主人,每一个,它都很喜欢。
锋利的指甲在他的脸上刮出少三道口子,伤口外翻,可以清楚的看到粉白的血肉。
没有一滴鲜血流出,配着男子阴鹫的面容,反倒更加吓人。
就连澜伊也扭动蛇身,再次将身体收缩的的更紧,竖瞳充满不悦,猩红的蛇信吐出,发出摄人的嘶鸣声。
它从呆在蛋内,就受到唐宁灵力的滋养,出来第一眼看到的也是她。
对它而言,唐宁不仅仅是主人那么简单,在心中,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赵子晨与周盛国一行人看到这一幕,心一颤,脑海中同时浮现四个字:宠似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