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话啊!” 平心而论,狱寺隼人确实有一副好样貌,他的五官深邃而秀丽,眉头微微簇起,银发微垂,碧绿的双眼看向别处。在雪莉的印象中,他总是这样,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似的。 属于意大利与东洋的血统在他的面庞上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平和——就如同他的母亲,那位让富豪黑手党一见钟情的钢琴家。 雪莉笑着说:“我早就说过了,你很可爱啊,隼人。” 狱寺隼人用余光瞥向她,她还是那样,坐在摊开的报纸上歪着头,说些漫不经心的话。 ……她永远都是那样。 狱寺隼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感觉到那些难以忍受的东西在心中再次将他压倒在地,他尽力去反抗,却只感觉到更深的无力,无力到可笑。 “你是十代目的师姐,我应该要……尊敬你。”他说,目光垂在地下,语气艰涩,“……雪莉小姐。” 这是雪莉第一次听到狱寺隼人这样正式的称呼自己,他过去总是避免和她说话,别无他法的时候会看上去极为不耐烦的叫她“送葬人”。 “隼人很讨厌我吗?”雪莉问他。 狱寺隼人终于转头看她,双眼眯起,露出一个笑容,他再次拿出了之前的理由,连称呼都变得尊敬:“不,您是十代目的师姐,也是姐姐的……我……我十分尊敬您,我会努力和您——” 他的话语僵在了口中,雪莉的手指点在他的眉间,轻轻一扫——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之前的表情是那么勉强,他已经尽力去显得云淡风轻、尽力去笑了,结果还是那么糟糕。 “让我看见你真实的表情也可以的,隼人。”雪莉对上他的眼睛,几乎可以说在强迫他看着她,她的话语依然温和,“我一直想看到真实的你。” 狱寺隼人也看着眼前的雪莉,他无可奈何的发现她看上去和在酒吧的初见没有不同:略带上挑的眉,挺翘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左唇下带着一点小痣。 还有那银白色的、总是闪耀着粼粼波光的双眼,比他十几年里见过的所有月亮都要动人。他在她眼睛里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注视着她、快要融入其中的影子。 “我……”狱寺隼人想要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他感觉到某种幻境的破碎,急步退开,走到大门旁,“我、万分抱歉失礼了!请您好好对待大姐!” “哈哈哈哈……”雪莉忍不住笑起来,她感觉自己被愉悦到差点笑出了眼泪,她擦了擦眼角,“隼人,你真的很可爱。” “虽然我觉得自己是有一直好好对待碧洋琪,但是我早就不是她的恋人了,你的话语可能稍微有点歧义。” “如果要说的话……我们可能更接近于家人吧。”奇妙的,类似于父亲与女儿的依存关系。 就像森鸥外与森茉莉,当然,并不是现在在横滨的那一位,而是那二位真实的名作家,父亲与他的小女儿。 一直觉得自己姐姐和雪莉仍然是一对爱侣的真·家人·狱寺隼人:“……家人?!” “嗯,什么家人?” 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刚刚逃到门旁的狱寺隼人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才放下心,语气依然称不上温柔:“是你啊,棒球笨蛋。” 山本武依然带着爽朗的笑容轻快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哟,狱寺,原来你在这里啊……还有雪莉小姐。” “武君。”雪莉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你在找什么人吗?” “嘛嘛,我们姑且算是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