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待罪之身”,根本就说不上话。 陈雪蟠与小红站在晏泽宁左右两侧,不一会儿,两人一虫眼中皆发出莹莹蓝光,陈雪蟠与小红额头上都冒着冷汗,看起来像是承受了剧烈的痛苦,而晏泽宁脸色从头到尾没有变过一丝,良久,他们眼中光芒消失,陈雪蟠与小红都硬生生倒在地上,晏泽宁整好以暇坐在椅子上。 池榆将心疼地将小红抱起来放到床上。 陈雪蟠悠悠转醒后又谢了一番晏泽宁。他面色发青,眼中空茫,说话有些词不达意。晏泽宁低垂眼帘,笑着说:“天色已晚,雪蟠你今日奔波劳累,该去休息了。” 陈雪蟠将视线移到池榆的脚,迅速移开,给晏泽宁道别后就离开了,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陈雪蟠一走,晏泽宁还不走,池榆便知道师尊今日是铁了心要收拾她了。 “池榆,师尊问你,今日为何将师尊送你的簪子放到桌上。你得……时时刻刻都戴着啊。” 她怕被师尊知道她去哪儿了,带小红去就医就是要瞒着他的事,所以她就把簪子取下来了。 池榆在心里盘算到底要不要对晏泽宁实话实说。 说了真话,师尊岂不是气上加气,她被打骂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能害师尊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她的大罪过。池榆就这样吃了一粒她给自己生掰硬造的定心丸,“善意”的谎话脱落而出。 “我见那簪子上嵌的珠子有些松动,害怕珠子落了,想拿去嵌好后才戴的。” “珠子松动?” 池榆自己握住自己的手,微微点头。 晏泽宁快被池榆给气笑了。他让池榆坐下。“你今日对我说了多少次谎?你自己算算。” “一次吧……没有多少的……”池榆声音细若蚊蝇。 晏泽宁从空中一抓,将睡在床上的小红摄了过来。晏泽宁拉扯小红的翅膀,小红疼得尖叫着醒来,“师尊让你再算一次。”他摩挲着池榆的脸颊说道。池榆低声惊惶道:“好……好……我再算一次,师尊你先把手拿开。” 看着池榆陡然变得毫无血色的脸,晏泽宁有些心疼,他语调放得温软了些,但内容毫不留情,“算错一次,它就被去掉一只翅膀,算错三次,它就没命。” 小红眼睛里满是恐惧,包着眼泪,连哭都不敢哭。 良久,池榆颤颤微微说出了答案,“是两次?” “哪两次?” “一次是我与师尊说酒虫不是酒虫,还有一次是不戴簪子的原因。” 晏泽宁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惋惜,“宸宁,答错了。所以它要失去一只翅膀。” 池榆哭着,“师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晏泽宁抚摸池榆的头,“已经没有机会了。” 见晏泽宁要扯掉小红的翅膀,池榆扑到了小红身上,哭着说:“师尊,你要罚就罚我,干脆扯掉我的手脚吧,又何苦来难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酒虫呢?”晏泽宁要拉开池榆,池榆扑腾着手尖叫,“你滚开!” 晏泽宁脸色陡然阴沉,“你一而再再而三说谎,简直是无法无天。”池榆依旧抱着小红不撒手。 “我只是不忍心罚你而已,不代表我不忍心罚别的什么人。”晏泽宁语调阴冷。 池榆转头泪眼婆娑说着:“有什么不忍心的,你要打就打呗,都是我说的谎……事情都是我干的,你哪能怪到别人头上去。” “今天要杀要剐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