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被晏泽宁带到了阙夜洞中。 池榆知道晏泽宁现在一定很生气,“不能喝酒”这件事他一直耳提面命,几乎是明令禁止。往常池榆酒瘾犯了,觉得百爪挠心般难受,对晏泽宁百般哀求,晏泽宁虽然轻言细语地哄着,但从不松口。 “若是难受,喝些茶吧,还是不行的话,今天的葡萄也是好的,师尊替你弄些葡萄汁水来。” “你身子本来就弱,继续下去,只能让酒水亏空你的身子。” “就算你这样说……宸宁……还是不能喝酒的。怎么就生气了?” “没有人会给你酒喝的,至少在一剑门,师尊可以让你滴酒不沾,当然,出了一剑门,也不可以喝酒,你要答应师尊。” 当时是怎么回答来着。 池榆想着,当时的她觉得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既然跟师尊闹了许多次都没有结果,还不如先答应了,然后偷偷地喝一点酒。 一点点酒,不碍事的。 “既然答应了,以后就不要喝了,若是反悔,师尊会很生气的。” …… 晏泽宁骨节分明的手背泛着青筋,把她的手腕捏得红肿。 看的出来,师尊确实很生气。 要先怂一点。 池榆被晏泽宁拖着往桌边带去,池榆顺着晏泽宁的力道走,做低眉顺眼状。 晏泽宁放开了池榆的手腕,眼睛中蕴酿着噬人的风暴,池榆抬眼观察晏泽宁的神情,被他身上泛着的冷意吓了一跳。 池榆连忙低下头,拧眉。 不管了,先认错再说。 她小心拉着晏泽宁白色的衣袖,摇了摇,腆着脸笑道:“师尊,对不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晏泽宁脸色更冷,对池榆的道歉无动于衷,“拿出来。”他道。 “什么!?”池榆对上晏泽宁的眼睛。 “我让你拿出来!”池榆良久没有说话,垂眼看着腰间的储物袋。 “还要再让我说一次吗?池榆!我让你拿出来。” 池榆一面小心打量晏泽宁的神情,一面摆弄腰间的储物袋,她磨蹭了许久,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二十来瓶酒,这些酒摆在桌上,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形状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好酒。 “师尊……”池榆低下头,“我都拿出来了,对不起。”池榆又摸向储物袋,抓出从乌鸦窝中带回来的珠子,她把这些珠子捧到晏泽宁面前,开心道:“师尊,这是我打怪物后得到的战利品,你可以拿来做手链,当然,做别的东西也行。” 她拿起晏泽宁的手,小心把珠子放到晏泽宁掌心。晏泽宁垂眼,收回了手,那些珠子散乱落在地上,到处乱滚,有些珠子碎成了两半。 池榆急急忙忙捡着地上的珠子,一颗珠子滚到晏泽宁的脚边,晏泽宁伸脚碾碎了这颗珠子。 池榆捡珠子的手顿住了,“师尊……”她有些不敢置信,“你为何……” 晏泽宁的脸冷若冰霜,“你以为我稀罕这些东西吗?” “就算不稀罕,也不必踩烂……”池榆低头继续捡着珠子,“我第一次出宗门历练,第一次自己打败了妖怪,得到的珠子是站利品也是纪念品,我本来很高兴能把这些东西送给师尊,师尊为什么要这样。”话到最后,已经带了哭腔。 “你哭什么?”晏泽宁冷笑着。 池榆抬起头,眼尾泛红,“我没哭,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