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掐池榆的脖子。小剑从池榆发髻中钻出来,寒光一闪,刺向陈雪蟠的手背。陈雪蟠迅速收回手,手上已经有一道割痕,溢出几滴血来,他伸出猩红的舌尖把血甜得干干净净。 “这是第二次了。”陈雪蟠抬眼望着池榆。 “你再做出这种事来,还会有第三次。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池榆一字一顿道:“双、标、狗。” 陈雪蟠却笑了,“池榆,你之所以不认同我的话,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赢过,从出生到现在,你就是个怯懦的人,只有失败者才会为失败者说话。” “陈雪蟠,我上次打赢了你,这又算什么呢?你的话,我稍微思考一下就是破绽。你就是凭着这破道理活到现在吗。” “好得很,池榆。”陈雪蟠咬牙切齿,“我们走着瞧,废物。” 池榆回望他,“那你祈祷自己最好永远能赢,自以为不是废物的废物。” 陈雪蟠听后,竟然没有生气,只是阴着脸看了池榆一眼就走了。 …… 陈雪蟠回到自己的洞府,想了一会池榆的话,只觉得不知所谓,胡说八道。他又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他干嘛去想那个废物的话。 于是他从储物袋中拿出破损的咒娃,温柔地理好咒娃的衣襟。 这咒娃破破烂烂的,已经完全失去了效力,陈雪蟠却低头着迷地嗅着咒娃上面的灵息。 灵息是从人识海中带来的。 前日晚上这咒娃的诅咒之力断了,然后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灵息反噬,当场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娃娃。 陈雪蟠暗骂的同时,闻到了娃娃溢出的灵息。 他当时竟然觉得内心安宁,脑海中时不时的疼痛也缓解了。那晚他听着雨声,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早上起床时,身体像是被去了一层污垢,他立即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灵息的主人。 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逼着这主人产出源源不断的灵息给他。 灵息的主人……可能是池榆吗? 出于对池榆的鄙夷,他当场否决了这是池榆的灵息,虽然非常有可能。 第二天,晏泽宁去检查陈雪蟠悟出的剑意时,陈雪蟠闻到了那股熟悉的灵息,很淡很淡,从晏泽宁腰间的玉佩中散发出来,让他脑海微醺。 陈雪蟠心中计较,表面上默不作声,还趁着晏泽宁走近时多吸了两口。 等池榆解了禁足,他立刻去探池榆的口风。综合得到的信息,陈雪蟠得到了如下结论。 既然是师尊给池榆怯除的诅咒之力,那么那灵息极大可能是师尊的,再加上玉佩为佐证,他已有了完全的把握。 但这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对元婴修为的师尊,他有太多手段不能用了。 要放弃吗?陈雪蟠眼神晦暗。 不可能放弃,那些日日夜夜在脑中折磨他的痛楚,使他夜不能寐的痛楚,第一次有了解决的方法。 …… 待陈雪蟠走后,池榆打开玉盒一看,里边有上百个密密麻麻的小蜘蛛和蟾蜍,还盘着几条暗绿色花纹的蛇,那些蛇吐着蛇信,从盒子中探出扁平的头来,吓得池榆猛得把盖子关上。 池榆耸着鼻子拧眉呸道:“什么人啊!又歹毒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