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万不要嫁风流成性、手执重权、城府极深之人,宁可嫁个普通人。” “其实凌清秋那孩子不错,行侠仗义,是赤忱之人,又帮了我们不少,就是三天两头见不着人影,没个着落……” 燕辞竹对母亲的谆谆告诫感到几分心疼与悲哀,道:“孩儿明白,但与其想着嫁与何人,孩儿倒更想靠自己的力量拼一条路出来。” 燕辞竹眼神坚定,外面有风吹过,竹林瑟瑟,竹仍旧挺拔,宁折不屈。 - 李凭兰叮嘱燕辞竹的时候,沈景疏刚刚将一副画卷挂在墙壁上。 画中有水墨竹,该淡处淡、该浓时浓,下笔有峰,竹叶如刀,竹节亦是分明,整幅画干净利落,只有一丛竹林,颇有遗世之风。 落款的名字是“幽篁客”。 人如其画,人如其竹。 沈景疏状似无意地问道:“陈叔,下一次世家宴会在何时?” 管事的陈叔道:“见凰宴每三年一次,十四州的世家都会聚集。最近的一次,当是在三个月之内了。家主,可是有何吩咐?” “无事,问问罢了。” 视线一刻也不曾从那画上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