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痛尖锐,一瞬间,甚至叫她疼得眼昏耳塞。 等她终于恢复五感,四围的人都略带疑惑看她,王市杭连唤几声“时郎中”,便是座上的傅承临,亦关心地问了一句“霁春,可有不适?” 时临安缓过不适,此处虽没有镜子,她也能猜出,自个的面上定是一脸苍白,如王市杭这般站得近的,当能看到她额上冒出的冷汗。 然而,此时的她来不及思考,这突如其来的心悸是为何,她调了片刻的气息,回道:“陛下,臣无事。” 这时,傅玉书笑道:“父皇,儿臣以为,探花郎的提议甚好。时郎中与探花郎正当年纪,父皇若赐婚,也是两家的一大幸事。” 时熹曾为时临安定下婚约,这事傅承临是知道的。他隐约记得,那一家是青州府的大户,但具体是谁,他并未放在心上。今日也是巧了,另一个孩子自个求到了他的眼前,还得了今科的探花…傅承临一番思量,觉得赐婚一事,可行。 正当他欲开口,时临安突然露出一丝女儿家的羞赧,她走近几步,一直凑到傅承临的案前,这才轻声对他道:“陛下,臣家中没有长辈,不若等臣的舅舅从临安府赶来,再请陛下赐下婚约。不然,一应习俗,臣…臣应付不来。” 时临安垂下头,颊上的飞霞红得刚好,正是思慕少年郎却又故作矜持的模样。 傅承临一想,也对,时熹与张神爱去后,时府已无长辈主持大局。若此时赐婚,光是纳采、问名、纳吉等礼仪,莫不让她一个小娘子自个定夺?倒是他想得粗略了。 傅承临沉吟片刻,“霁春说得有理,朕先记下,何时你舅舅筹备好了,再来寻朕。” 时临安应诺,退下来。 商议此事时,时临安与傅承临离得近,说话的声音又小,王市杭并未听到其中的机要。直到傅承临婉拒的话语传来,他才意识到,时临安怕是说了什么,将此事拖过去。 他的心中略有不安。 回座之时,王市杭借着宽袖的遮掩,扯住时临安的袖摆,“霁春,”他唤道,“可是觉得我唐突了?” 时临安转过身,回望他。心悸的感觉又传来。 不过,这次的疼痛较为轻微,时临安忍耐着,未露出痕迹,“王公子…” “我表字明觉,霁春,唤我明觉。”王市杭道。 “明觉,”时临安顺从道,她今日穿了全套的礼服,绯袍、银绶衬得她形容庄重,可腰间的一支玉带又勒出她细窄的腰身,平添一分少女的清丽,“我家中只我一人,待…待我舅舅来金陵…”她低声道。 原是为了这个缘故。王市杭暗中舒了一口气。 “那明日,我去寻你?”他道。 时临安将衣袖自他手中抽出,离去前又瞧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回到座位后,时临安遥遥地瞧了座首的傅玉璋好几眼。然而,他或是受人攀谈,或是与人饮酒,直到宴罢,二人的视线都未有交错的时机。 时临安心想,今日的应对早与他商议,他应当没有多的想法。 然而,直到她出宫,钻入停在宫门外的马车,她才意识到,自个错得离谱。 尚是月初,月色不明,时临安撩开车帘,尚未看清车厢内的情形,暗中却伸来一只手,将她猛地拉了进去。 时临安的一声惊呼叫他堵在唇间。唇齿相依,又错开,傅玉璋贴着她的唇,低声问她:“王市杭与你说了什么?” 时临安却记着车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