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叔心道,她前头的日子够苦了,便是一晌贪欢,那也是好的。 “这么快?”时临安的眼中一亮,有些疲惫的身姿也精神起来,“在书房?我去瞧瞧。” 时临安的书房小,两个人待着总有些挤。于是,时老爹的书房尘封许久后,又发挥了作用,常坐了两个年轻人。 时临安进门之时,傅玉璋坐在窗下的一张老藤编的躺椅中,他阖着眼,似已睡着。时临安放轻脚步,拿过一张薄毯,覆到傅玉璋的身上。 他像是累极了,虽已洗去满身风尘,眼下的青黑却遮不住。 也不知星夜赶了多少路,时临安一面想,一面伸出手,食指贴住他的眉心,帮他松开梦中都紧蹙的眉。 傅玉璋的鼻梁高挺,鼻尖折下好看的弧度。时临安的食指自他的鼻尖滑下,又落到唇上。 她扭头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又环顾静谧的四周,随后,直起身子,在他的唇角印上一吻。 只是,尚未等她挪开身子,脑后贴上一只手,那手用力按着,加重如蜻蜓点水的一吻。 时临安弓着身,没法维持这一别扭的姿势。傅玉璋似也察觉出来,伸手一揽,便将人揽上躺椅,与他叠到一处。 一时间,时临安的唇上是烫的,身上是烫的,心里头也是烫的。 直到她吸不上气,无力地推着傅玉璋的胸膛,那人才让开一寸,叫她细细地续上气。可未等她抬起雾蒙蒙的双眼,说出一些抱怨的话,傅玉璋又欺上来。 这一次,他吻得更深,也更凶。 时临安只觉舌根生疼,唇边也有些肿起来。 许久,傅玉璋才终于放开她。 他轻轻抚过她的背,帮她慢慢顺过气来。 直到这一刻,将她抱在怀里,欺负她,疼爱她,傅玉璋才能真切地肯定,已是重来一世,他与时临安,会有不一样的人生。 青州府带来的如梦魇般的阴影,终于散去些许。 午后的屋内撒入薄薄的阳光,笼在身上,有一丝菲薄的暖意。偶有早归的云雀啼鸣,融在时府的仆从轻声的忙碌中,带来片刻的岁月静好。 傅玉璋不忍破环这样的氛围,于是,无声地抱着时临安许久。 还是时临安先缓过劲,她扬起头,眼中还有情动带来的湿意。“殿下这么思念下官?”她打趣道。 傅玉璋又吻了她的额头,才低低道:“嗯。” 所以,这样的时临安,是如何被王家折磨得如凋零的花,残败一地? “霁春,”他终于开口,低声问道,“春闱之中,可遇见来自青州府的举子?” 青州府?时临安自然想到孤身赴考,差点误了时辰,又在号房中折腾喷香吃食的王市杭。 只是,傅玉璋为何专门过问来自青州府的举子? “遇见一个,殿下为何问起这个?”她疑惑道。 “霁春,你记不记得,时公为你订过一门婚约,那人正是青州府的?”傅玉璋不好说起自己重生的隐秘,只好用时临安的婚事作为突破口。 说起这事,时临安也觉得奇怪。时熹自个离开了青州府,怎的又将独女的婚约定在那里?若说有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可时临安翻遍原主的记忆,并找不到她去过青州府,或与青州府人士往来的痕迹。 因而,时熹为何为独女订下这样的婚约,一贯不怎么听话的时临安为何接受这份婚约? 在此处生活逾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