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你要带去哪里?” 见门口站了三人,她素手一伸,理直气壮道:“快还我鞭子!” 时临安沉默了片刻,随后,她道:“我以为,你需要先说说,你是谁,方才又为何要攻击我?” “我为何要告诉你?”少女娇蛮一“哼”,“你是太子妃?是太子良娣?” 这话本没什么,只是一来傅玉璋站在身侧,二来他又刚刚...搂了她,当然,那是情急想要救她…然而,这话问得时临安莫名地,有些耳廓泛红。 “自然不是。”她绷住神色,回道。 “那我就不需告知你。”少女道。 终于,一桩闹剧的主角看不下去,开口问道:“孤可有资格问你?” 闻言,少女一惊。她眼珠子转了一轮又一圈,似在反复衡量、评估,眼前这一身素衣的男子,是否真是传言中“荒唐,但荒唐得有些惊才绝艳”的太子殿下。 “你真的…”少女犹豫着,问道:“是太子?” “放肆!”市光终于找回场子,大声喝道,“还不向殿下见礼!”说罢,他朝时临安看了一眼,似乎在说:瞧,中庶子,我替你报仇了。 时临安回了他一笑。 少女权衡半晌,终于不伦不类地行了一礼。只见她双手交叠于左胸,单膝跪道:“民女月琅达见过太子殿下,他们叫我…不是,是叫民女,来侍奉太子殿下。” “他们?”傅玉璋问道,“是谁?” “布政使大人。”她答道。 “月氏…”傅玉璋略一思索,继续问道,“可是恩城苗族的月氏?” 月琅达眼神一亮,“殿下知晓咱们月氏?”下一瞬,她想到什么,眸中又没了神采,“可是,阿父和阿姊,都没了。” 一息之间,时临安将几方信息一搭。突然,她想到个念头。 “月琅达,布政使送你来时,”她问道,“说了什么?” 月琅达将双手举至头顶,再深深一拜,“太子殿下,布政使大人说,只有您能还阿父和阿姊的清白,月琅达愿服侍您,一辈子做您的奴婢。” 傅玉璋踉跄一步。 时临安心道,太子殿下的心理素质…不至于这么脆弱? 虽如此想,刻烟吸肺的打工人之魂自主运行,时临安前趋一步,与市光一左一右地搀住傅玉璋—— 又一阵酒香袭来。 得,她想多了,傅玉璋是有些醉了。 见时临安搀住了另一头,市光自觉退下,去厨房给傅玉璋煮醒酒汤。于是,傅玉璋的重量一下子压在时临安身上。 时临安只觉一股又沉又暖的气息,似有若无地,飘绕在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