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玉盘腿而坐,支着下巴看着浴室门,等着周迦凌出来。 在周迦凌的认知里,一个人命到底是什么,蝼蚁? 爬个床,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迫切地希望周迦凌早点从浴室里出来,她都换了好几个姿势,那浴室的门还没开,在里面搓澡呢? 终于,浴室门开了。 周迦凌腰间围着浴巾,手里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看到他扔了手里的毛巾拍拍手张开手道;“过来给我抱抱。” 萧成玉睨了他一眼,周迦凌见成玉不配合,走至她身边,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两胳膊把她圈在怀里,湿热的水汽铺面,萧成玉朝他的胳膊瞧去,看面还有很多小疙瘩。 萧成玉捧着周迦凌的脸问,“那姑娘干什么了?” 周迦凌给她一个眼神,不是明摆着呢嘛? “你把人杀了是不是有些过了?”可能前两次下得狠药,这次她居然没有那么害怕了,只不过周迦凌太残暴了,她要扮正他的三观。 周迦凌脸上露出不愉没有说话。 萧成玉再次强调,“我是说你不应该杀她!” 周迦凌如水的面庞露出恶心的表情,“是等她爬上我的床再杀,还是跟她做过爱再杀?” 不,这些都不可以,萧成玉对着他摇头道,“不是,不可以,我不是这个意思。”周迦凌考虑问题的思路跟正常人不同,他是只要结果,不问过程,萧成玉松开手,换了一种问话方式道,“你什么时候发现芹芹的?” “进院子就听见脚步声了。”周迦凌丝毫不隐瞒道。 “她一进院子你就知道是她?” “知道有人进院子。” “那你什么时候杀她的?” “在她站在床边脱得只剩内衣的时候。”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时候你可以直接把她扔出院子就可以了。” 周迦凌冷嗤,“你在教我做事?” 这话一出口,萧成玉的心都一抖,一点悔意都没有,道德伦理,恻隐之心,周迦凌统统都没有。“我就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她能纠正周迦凌的三观么,显然不能,既然不能,现在在这里怎么指责也是无用的。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萧成玉去开门,看见温玲站在门口,“妈?” “成玉,小九呢?” “在里面。” “爷爷被你大姑气得心脏病发了,你跟小九赶紧去看看。” 萧成玉跟周迦凌到老爷子小院子时,家庭医生正在为老爷子检查,老太太焦心地围着床转,老爷子瞪着眼睛,鼻子下面氧气条都戴上了,胸挺地老高,看上去硬邦邦地,呼吸急促,胸腔没有起伏感,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周迦凌与家庭医生在稳定老爷子的病情,房间里又堵了很多人,周迦凌一声,“都出去。”站了大半个屋子的人,纷纷出了房间。 老爷子身体是不是不行了,一辈子大风大浪都见过,就孙子被爬床气的嘎了,平时老爷子精神还行蛮,天微黑,老爷子过了危险期,大家都松了口气。 老爷子那边需要静养,吃了晚饭,萧成玉叫来门柯陪她回天枢院,这白天不害怕,晚上心中恐惧感上头。 周迦凌回来,见门柯与她坐在客厅里等他,门柯见周迦凌来了,起身离开。 “怎么那么迟,爷爷还没稳定下来吗?”萧成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