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内,田克志的房间里,难得见到的笑容洋溢在晋绥军军官的脸上。
笑容里没有谄媚,但这个笑容相比较于昨日的冷脸,让田克志舒服了很多。
“田参谋长,这几日招待不周,还请您见谅。”
“习惯了,有事儿就说事儿吧,我没时间跟你们东扯西扯的,完成了公务,我还要赶回去呢。”田克志也不想拐弯抹角。
“田参谋长,机场的问题是一个大问题,这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我们需要时间来做这个决定。”
晋绥军军官并没有直奔主题。
“时间?你有手表吗?你现在就可以看看时间,一天一夜了,难道晋绥军的效率这么低?”田克志问。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做了一些决定,但是中间出了一些差错。”
说话的时候,晋绥军军官时不时的瞄一眼田克志脸上的表情,以判断田克志能不能接受他的说辞。
但凡田克志脸上表现出一点点愤怒,他会立刻重新措辞,寻找新的突破点。
“差错?”
田克志非常好奇。
他好奇地不是出了什么差错,而是好奇对方准备拿什么来搪塞他。
“我们本打算抓捕那几个闹事儿的记者,让赵司令来狠狠地处罚他们,以平息赵司令的怒火,可在昨天晚上,那七个记者突然失踪。”晋绥军军官,为了表示他的话有可信度,他又补充道,“想必你们今天下午也知道街面上乱哄哄的,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记者失踪?”
“对!”
“在晋绥军司令部的驻地附近?”
“对!”
“你相信吗?”
田克志反问晋绥军军官。
晋绥军军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晋绥军军官连忙解释:“这事情说出去确实是很离谱,但事实上也确实是发生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撒谎。”
“堂堂晋绥军,连自己司令部驻地都看不住,哎估计哪天阎总的脑袋搬了家,你们也不知道吧?”田克志说。
“我……这……其实……”
晋绥军军官被田克志说的哑口无言。
自己丢了人,还厚着脸皮来询问是不是田克志他们把人给掳走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丢人的事情。
“田参谋长,我知道您可能对我们有些误解!”
“误解?什么误解?”田克志说,“敢问我可曾在报纸和公开场合发表过对晋绥军的看法?”
“田参谋长,我们都是给人家当差的,您又何苦为难我呢?”
没有达到目的,晋绥军军官开始打起了感情牌,尽管这张感情牌打得不怎么样,但这是他唯一能得知答案的途径。
“给人家当差?你这句话说的好,即拉低了自己,又贬低了别人,晋绥军真是出人才呢。”田克志冷笑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田参谋长,是我说错了话。”
晋绥军军官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这一句话,不但没有拉近感情,反而惹怒了田克志。
“哼,从你一进门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为何而来的,我也说过,有事儿说事儿,你直奔主题就好,为何在这儿拐弯抹角,浪费时间?”田克志不满地说。
田克志生平就厌恶这种做事儿拐弯抹角的,不但没有效率,还净是废话。
晋绥军军官擦着额头上的虚汗,此时他的心紧张万分,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告诉你们阎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