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副驾驶,招呼姜书茵和左芊过去的时候,她那辆车就坐满了。 忙着往后面那辆车的后备箱塞零食袋子的姜书茵把后备箱关好,就发现除了还站在那的冯烈,就只有她还没上车了。 冯烈站在拉开的车门旁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书茵看了看刚从对面车门坐进去的严司放,问冯烈:“你不挨着你表哥坐?” “我跟他坐一辆车就行了,毕竟他还没跟大家混熟,”冯烈解释着,“后排中间位置太蜷腿,更适合女生坐。” “随便吧。”姜书茵边说边爬进了车厢。 严司放见姜书茵坐进来后就问:“你要不要坐去前面?” “这么不想挨着我?”姜书茵将书包放在腿上说。 “你现在不晕车了?”严司放调整着坐姿。 姜书茵目视前方:“你怕我晕车吐你身上?” “我有这么说?”严司放侧头。 姜书茵依然目视前方:“你不是这个意思?” 这俩人完全在用问句进行对话,给冯烈听的一愣一愣。他生怕这俩人闹出什么不愉快,紧着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坐中间吧。” 坐副驾的左芊也在回头问:“芊芊,要不我们两个换?” “不用,我就坐这了。”姜书茵说。 小时候严司放他们家是比姜书茵家先买车的,严爸爸开着新车回来那天刚到小区就招呼绕车疯跑的两个小家伙上车出去兜了一圈。 那是姜书茵第一次坐私人小轿车,本来是很美好的事,却在一处拐弯时她突然莫名想吐。那也是她第一次晕车。 为不把严叔叔的新车弄脏,她个小机灵鬼,果断选择全吐在了严司放身上。 严司放轻描淡写的问了那么一句,姜书茵就想起那件挥之不去的糗事来了。先前她还认为她不太记得小时候的事了,现下却能把当时的细节都记得清。 她怀疑严司放是故意提到晕车的,于是她说:“我特别容易晕车,你就等着一会儿我再吐你身上吧。” 她说完这话还做了个向着严司放呕吐的动作,然后将头发一甩扭头看向另一边了。 左芊自认为此次出行的任何情况都考虑的很周全,却千算万算没算到姜书茵会跟新来的帅哥看起来有那么一点不对付。 这可太奇怪了。 可不是么,这事连姜书茵自己都觉得奇怪。 怎么她就那么不想好好跟严司放说话呢。总是开口就忍不住想要占个上风。从见了面到现在,一直是这种紧绷的状态。 他们从见面到现在也就才半个多小时,哪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小时候结下的仇吗?不至于吧。 那就肯定是他们八字不合。想到这的姜书茵翻了个隐形的白眼后就望着前面没再言语了,她的位置绝佳,拥有挡风玻璃外一览无遗的视角。 行道树已开始倒退,街旁建筑在余光里后坠。 车厢内除了交通广播的声音外别无其他,今天的太阳似乎落的很慢,还剩下大半个挂在那抛洒金光。一路向西的车子里时常通亮到人要睁不开眼睛的程度。 不管是前排的左芊还是后排的冯烈和严司放,他们坐的位置都有适量遮挡,只有姜书茵挤在那无处可躲。 好在她的长发是散着的,可以拨弄些到前面做个简单的遮挡。长发垂下遮住脸,使得她看起来是颇为垂头丧气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