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预料的叹气:“还真是一诈一个准。” “......”方玉芹啧道,“你这孩子,怎么还诈我呢。” “我不诈你,你会主动承认?”姜书茵侧头看方玉芹,“妈,您能不厚此薄彼么?凭什么我姐想买什么衣服都能买,我就不行?高考前你说等高考后,现在已经高考后了......” “等你高考完”这五个字成了近两年她妈挡掉她一切“无理要求”的有效盾牌。现在好不容易熬到高考后了,可这几天她也并没有觉得她妈有任何对她的“放宽政策”。 新衣服倒是不着急买,她愿意等到去大学报到前,可是手机总要给她安排上吧,她的小姐妹们都已经用上新手机了,而她兜里揣着的还是她姐早两年就换下来的旧手机,连手机号都不是她自己实名认证的。 因为这事,她昨天还跟她妈吵了一架,她怨她妈偏心眼,她妈怪她不懂事。她们娘俩直到去超市前都还是谁也不理谁的。 她以为喊她一起去超市就是在隐晦的道歉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方女士是压根儿就没把她的诉求当回事。 想到这的姜书茵干脆闭上嘴迈开步子快速向前走,在跟她妈对抗这件事上,她最擅长冷战了。 方玉芹见状换了只手拎购物袋,她追上去商量道:“茵茵啊,等你爸过两天放假了咱们一起去商场给你买手机......” 按理来说方玉芹女士已经算是妥协了,姜书茵应该见好就收立马应下来的,可她倔脾气上来了,头也不回地踏进单元门阴阳怪气道:“就不麻烦你们了,过一段我会出去兼职,赚了钱就可以自己买。” 方玉芹还想说什么,女儿就已进了家门。她看着那被带上的门,只得去摸包里的钥匙。 正在客厅换衣服的姜启平见小女儿进门直冲冲放下购物袋回房间,他赶忙把话挂上嘴边:“跟你妈去超市了?你妈呢?” 房间门板完全隔离掉了老父亲的视线,这时方玉芹也开了锁。方玉芹对姜启平道:“你回来了老姜。” 姜启平朝着姜书茵房间方向扬下巴,压低声音关切地问:“怎么了这是,你跟茵茵又吵嘴了?“ 方玉芹皱起眉头边换鞋边说:“你说这孩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高考前不是这样,现在动不动就要跟我耍脾气。” “你小声些,”姜启平不仅接住了老婆手里的菜,也接住了老婆嘴里的话,“孩子到了这个年纪正是敏感的时候,蔓蔓当年不也一样的么。” “蔓蔓可没有,”方玉芹故意朝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嚷,“蔓蔓最让我省心了。” 老房子并不隔音,姜书茵将方玉芹的话听得清楚,她撇着嘴嘟囔:“什么都是你大女儿好。” 说完这话她的被委屈感全面覆盖。从小到大吃的穿的用的,大部分她都是从她姐那捡的。在她妈那,她像是充话费送的,而她姐才是亲生的。 烦躁很快袭来,姜书茵扭头望向一旁的龟缸。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跟自己的宠物龟倾诉,那只十多岁的中华草龟听了太多她的心事。 结束高考后原本放满了书本的书桌已变得空荡荡,只有大龟缸还在原来位置上。她伸手逗着里面乌龟的时候仍能听得到门外还在进行的对话。 “老姜你猜我在小区门口的乐必福碰到谁了?” “碰到谁了?” “之前我们单位那个陈树云你还记得吧?她先认出我的,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之前那样,一点儿没见老。” “她怎么在由城?到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