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跟着去了。 尸首被带回县衙后,蒋涛匆匆赶来,有些惧怕又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忙捂着口鼻躲得远远的,“这……这谁啊?!凌侍郎,你这是在作何?” 凌琛反问道:“蒋县令看看这衣裳,可还熟悉?” 蒋涛支支吾吾,有些不情愿道:“看着像是打更人的衣裳,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凌琛气笑道:“蒋县令难道不觉得此人身量和江峰相似吗?又穿着打更人的衣裳,身边还找到了锣和木梆子。” “江……江峰?他不是因为冤枉了凌侍郎你,才羞愧离开肃北的吗?家中还留下了书信。” “没有与任何人提起要离开一事,就连打更的衣裳和用具都不归还,就这样走了,蒋县令不觉得蹊跷?”凌琛皱着眉问道。 “这……这……哎呀,蒋某闻到这个味道有些恶心头晕……”蒋涛不知如何是好,他擦着额头的冷汗,佯装不适。 “确实蹊跷。”宋安堂不知何时进来的,忽然开口道。 “宋尚书。”蒋涛见到宋安堂,仿佛见到了救星,朝他作了个揖,方才什么恶心头晕的毛病一下子全好了。 “但也可以解释。”宋安堂继续说道:“此人从上次凌侍郎那事便能看出,是个满口谎话又贪财之人,拿走本该归还的打更用具和衣裳也不奇怪。至于没有告诉亲朋好友,万一被人扭着送来官府可如何是好?不如悄悄离开。听说这尸首是在荒郊野岭发现的,身旁还有带血的木梆子?” “正是。”凌琛回道。 宋安堂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许是离开肃北的途中,遭到贼人劫财,被木梆子敲到了头部昏死过去。荒郊野岭,几日见不到一个人,晚上又有野兽出没,才没了命。倒是可怜!” “啊对对对……蒋某也是这么想的。” 凌琛眯着眼看向宋安堂和蒋涛,宋安堂编的情节找不出破绽。尸首面目全非,既看不出是谁,也看不出是如何死的,全凭宋安堂一张嘴。 凌琛看向那尸首手中的丝帕,挑了挑眉头,“此人手中紧握一块残破的丝帕,应该是害他之人留下的。这看着像是女子贴身之物。” 说罢,凌琛看向宋安堂,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凌琛想好了,若是宋安堂想将此事揭过,便让小宝出面,看他如何说辞。 没想到的是,宋安堂一愣,快步走向尸首,蹲下后细细看起了他手中的丝帕,待站起身时,脚步一个踉跄。 他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虚弱地说道:“难道是他?可怜我家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