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家中的婢子吗?他疑惑又有些惧怕地看了一眼袁芝瑶,额头似有汗珠沁出。 袁芝瑶的皓腕上被放上一块丝帕后,路郎中指尖搭上,开始诊脉。 不一会儿,路郎中紧锁的眉头舒展,长舒了一口气,“不一样不一样,袁娘子无大碍,这几日在府中好生休息便可,我给你开几副药。” “不一样?路郎中此话何意啊?”袁芝瑶察觉到郎中神情的怪异之处,忙问道。 “这……无事无事,路某一时口误罢了。” 袁芝瑶越发好奇起来,她干脆冒险问道:“其实是隔壁宋尚书家的小娘子推荐我来找路郎中的。我与妍儿这日子离得近,毛病也差不多,听说路郎中本事了得,一探便知是何问题,便来试试。” 郎中一听,竟是宋娘子推介的,过去又听闻宋娘子与这袁娘子常常一并施粥,互称姐妹,心下腹诽道,宋娘子只交代莫要告诉旁人,既是好友,那应当是知晓状况的,说说应当无妨。 他摆了摆手,“你俩这毛病啊,差得远了。袁娘子只是有些气血不足罢了,稍加调理便好。宋娘子可不是。” 路郎中叹了口气,“宋娘子今日不小心跌了一跤,头部受创严重。这腹部有大量出血,应当也是摔跤时撞到的,再加之月事,情况比你这糟糕得多。本想对症下药,可宋娘子非说自己只是月事疼痛,开些调理的药材便好,还让路某莫要告诉他人。路某方才听你这么一说,以为你也是这样严重的状况,不免有些紧张,幸亏不是。也麻烦袁娘子劝一劝她,内伤需得及时诊治,否则大半年都好不了,还得落下病根。” 内伤?袁芝瑶点点头,答应去劝一劝宋妍,便谢过路郎中,拿了药方离开了。 回到府上,凌琛迎上来询问,“那郎中怎么说?” 袁芝瑶将自己的药方拿给凌琛看了看,说道:“路郎中说,宋娘子腹部及头部出血严重,但却不让他开对症的药。” 凌琛点点头,果然有蹊跷。 难不成江峰是宋妍处理的?宋妍被江峰伤到了头部及腹部,这才有了这一出。虽然早就察觉宋妍有功夫在身上,但是到了什么程度,凌琛并不知晓。现下看来,倒是连个普通的打更人都对付不了。 但如今也只是凌琛的猜测,江峰的尸首未找到,到底是不是已经被人杀害,害他的人又是谁,无从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