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蒋县令,江峰家中并未找到他,只发现了放在桌上的一封信。” 蒋涛一愣,有些警惕地看向凌琛。他害怕江峰的信中写了些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被凌琛看去。 见凌琛低头吹了吹手中茶盏中的浮沫,并无探查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打开信笺。 “什么?!”蒋涛看完,忍不住出声道。 凌琛挑了挑眉抬头,看向蒋涛。 “这江峰不辞而别了!而且……而且此事与凌侍郎还有些关系。”蒋涛其实有些疑惑,信中的内容他自然知晓是假的。只是他拿不准是宋尚书真的让他离开了,还是已经杀了他。 凌琛将信纸拿来细细看了起来。 江峰在信上写道,自己说了谎,对不起凌侍郎。 江峰称自己当初手头有些紧,听闻那荒废的别院中有些值钱的东西,便动了邪念。趁夜间闯进去准备偷拿一些卖钱,却没想到常年无人的别院中居然有人与自己一样溜进来。于是江峰便想到了个栽赃的好主意,他将凌琛锁在屋内后,便去打更,结束后去官府报案,准备等官兵将凌琛抓个正着后,将别院中丢失的东西赖到凌琛头上。 可没想到的是,屋里这人居然是朝廷来的户部侍郎。江峰没了辙,说出的话便破绽百出。如今还害得凌侍郎被肃北全城百姓责骂,心中愧疚,没有颜面留在肃北,决定离开。请县令另寻打更人代替自己。 看起来毫无破绽,可凌琛知晓,真相一定不是这样的。 那封假冒余平湘的书信如何解释?难不成骗自己进柳宗的屋子是一码子事儿,碰巧被江峰撞见又是一码子事儿? 凌琛不信世界上有如此巧合之事。这江峰定是被人安排离开肃北躲一阵子了,看蒋涛的样子似乎不知晓此事,也不像是装的。难不成是宋安堂安排他离开的? 凌琛表面不露声色,皱着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他将此事缘由说清楚了,凌某便不怪他了。” “蒋县令,还要劳烦你将此事与肃北百姓说说,洗了我身上这冤屈啊!”凌琛又与蒋涛客套了几句,便准备离开。 那禀告的官兵也正要离开,被蒋涛叫住,“你去把江峰家的锣和木梆子取来。今日布告贴出去,招募一个打更人,这事今日必须定下来。” “江峰家并未见到此两个物件,可能要重新采买。” 凌琛起身正要离开的步子一顿,他朝蒋涛瞥了一眼,见他瞪大双眼,闪过一瞬惊恐的表情。 不好,江峰很可能不是离开了,而是被人杀害了。 “蒋县令,这主动离开之人,哪有将打更的用具一并带走的道理?凌某觉得此事蹊跷,可否需要凌某帮忙去探查一番?” 蒋涛干笑了两声,“江峰这人贪小便宜惯了,蒋某倒是觉得很正常,重新采买便是了。” 凌琛离开县衙,未回自己府上,而是径直往宋安堂别院去。他的直觉告诉他,既然连蒋涛都如此惊讶,那此事定是宋安堂干的。因为江峰那晚露出了太多的马脚,若是被自己逮着盘问,也许会把宋安堂供出来,于是不如除之而后快。 给宋安堂别院的小厮通报后,凌琛进了院子。才走了两步,便见到宋妍从一个厢房中出来,她面色有些苍白,与身旁一个郎中打扮的男子说着话。 郎中频频点头,作了个揖后便离去了。 宋妍见到凌琛,一愣,随即脚步虚浮走来,用袖缘捂着口鼻咳了两声,看起来羸弱不堪。 “凌侍郎怎么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