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丢下信笺便离开了。 凌琛转身进屋,关好门窗便看了起来。 余平湘在信笺中说,他在柳侍郎家中抄来的一本书籍中发现了柳侍郎记录的一些文字。而文字的内容,便指向肃北那间柳侍郎曾经住过的屋子。 柳侍郎许是在肃北被人栽赃陷害时便有所察觉,他在屋中藏了个东西,找到的话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书籍中记录的文字并未直接指出那东西具体藏的位置,也未说明到底是什么。 余平湘希望凌琛能帮忙,悄悄前往柳侍郎住的屋子里找一找,若能找到这东西,翻案便势在必得。 凌琛眉头紧锁,捏着信纸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没想到竟是真的让余平湘发现了些关键的证据。 细细回想了方才袁芝瑶说的话,宋妍今日能若无其事将此事说出,许是宋安堂以为当初事情办得没有一丝破绽。 凌琛推开窗,看着外头已经黝黑的天空。今日月色明亮皎洁,星星闪烁,应当是个好天气。 不能再等了,就是今夜,凌琛决定秘密前往那间屋子一趟,找到能指证宋安堂的东西,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丑时未到,别院中静悄悄,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了。凌琛从床上坐起身,换上夜行衣,翻墙出了别院。 肃北的夜晚很冷,月亮照得街面上一片煞白。凌琛如一只习惯在夜间飞行的蝙蝠,悄无声息穿过城中心,往北边去。 柳侍郎去岁住的屋子在一个偌大的府邸中,原来曾是县薄的别院。自从发现柳侍郎私藏赈灾库银,这屋子被官兵搜查后,便觉得晦气,没人敢住了。 不过一年的功夫,便荒废了。 余平湘传来的书信中,详细写了柳侍郎住的府邸位置和那间屋子的所在。凌琛将它记在脑中,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 幸好这府邸偏远,现下又是深夜,尽管屋子临街,凌琛推门发出的吱呀声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门一被打开,便有股呛鼻的尘土味袭来。凌琛即使遮着面罩,依然感到不适。 他从袖袋中摸出根火折子点燃,屋内的陈设在微光中隐约可见。 虽然柳侍郎并未说明那重要的东西到底在哪里,又是什么,但幸好这屋子不大,里头除了惯常的家具陈设倒也没什么东西,找起来应该不难。 凌琛就着微弱的亮光细细观察了起来,这屋子进门便是一张圆桌和椅子,圆桌上有个茶盘,上头放着茶壶和茶杯。 圆桌后是个花鸟纹的屏风,屏风后头便是床,床上的玉枕和衾被叠放整齐。床边的柜子上摆放着几本书。 凌琛想了想,盘腿在柜子旁的地上坐下,将火折子立好,便翻看起了柜子上的书。 这些书涉及肃北的政治文化和历史地理特征,还有关于农作物种植的一些专业书籍。书本并不新,里头多的是柳侍郎的手写笔记和折痕。 他将柳侍郎亲笔写的文字逐字逐句看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却还是一无所获。 凌琛放下书本,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脖颈,准备起身,忽闻不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打更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在靠近。 凌琛止住了动作,他侧耳想听清这声音究竟是真正的打更声,还是假借打更的名义冲着柳侍郎的屋子来的,但等了半晌,那声音靠近后又渐渐走远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没有任何的收获,眼见着天就快要亮了,凌琛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先离开。 可当他走到门边准备推门出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