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芝瑶说罢，便转身进了净室。 凌琛盯着她有些纤细的背影，喉间滚动，睡意早已全无。 他忽地想起了当初在蜀城，阿瑶不知从隔壁刘娘子那里学了些什么，回到府中非要服侍自己沐浴更衣入睡。 她心思单纯，或许只是想做好一个婢子该做的事，可她忽然环过腰间的双手，贴近的脸颊，和身上传来的馨香，却让那时的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想到这，凌琛低笑一声。幸好，如今阿瑶还在自己身边。 净室里传来潺潺水声，片刻后，袁芝瑶小步走来，“侍郎，沐浴吧。” 凌琛在听到传来的脚步声后，挺直的背脊便刻意放松下来，他懒散地靠坐着，双眼似睁未睁，“嗯，今日着实是有些累了，辛苦阿瑶了。” 说罢，脚步虚浮起身，差些栽倒在袁芝瑶身上。 袁芝瑶扶着凌琛绕过屏风进了净室。这净室不大，正中央是个向下挖的浴池，里头白色的雾气缭绕，蒸腾上来的水汽和热度让人心底里有些发燥。 将凌琛的衣物褪下，仅着里衣，袁芝瑶便自行转过头去，“里衣侍郎自行脱了吧，进浴池扶着些，当心别滑倒了。” 方才见凌琛脚步不稳的样子，袁芝瑶有些担心。 凌琛背对着她，勾起了嘴角。 只听见衣物滑落掉地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浴池里的水声作响。 “阿瑶。”凌琛唤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混合着水汽，似能蛊惑人心。 袁芝瑶转过身，便看见凌琛双手搭在浴池边沿，大半个身子浸润在水中，只余下宽阔而劲瘦的后背和肩膀裸露在外头。 她红了脸，缓缓靠近坐下，拿起水舀，在凌侍郎的肩头浇下，又执巾帕在他后背轻柔擦拭。 葇荑总是不小心触碰到凌琛的肌肤，让凌琛有些难耐，但还是忍住了。只是浑身紧绷，一刻也不敢放松。 洗了一会儿，袁芝瑶愈发感觉空气中湿热黏腻。她悄悄凑过去看了眼凌琛的脸，见他双眼紧闭，似乎没有要睁开的迹象，便大着胆子，将自己已经有些湿了的外衫褪去。 衣衫挂在屏风上，袁芝瑶再转头时，却对上了早已转身过来，一脸狡黠盯着自己的凌琛。 “你……你……我……我只是有些热。”袁芝瑶磕磕巴巴解释道。 凌琛若有所思点点头，朝袁芝瑶笑道：“阿瑶，你过来一下，这水似乎有些凉了。” 袁芝瑶不疑有他，走过去，挽起袖子，将白玉似的一截小臂探入水中，嘟囔道：“没有凉呀，侍郎若是觉得凉了，那阿瑶再……” 话音未落，凌琛低笑一声，一手搂过袁芝瑶的腰臀，一手将水中的玉臂轻轻一拽。 袁芝瑶惊呼一声，便跌落进了浴池中。 浴池本就不大，如今进了两个人，更是显得拥挤不堪。袁芝瑶觉得自己再往前走一步便能触碰到凌侍郎的胸膛。 池中的水溢出到地面上，发出潺潺的声音。袁芝瑶的里衣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合在身上。 上天是不公的，不仅给予了她美丽的容颜，就连身段，都是少有的极品。每一道凸起或凹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凌琛呼吸一滞，便伸手将袁芝瑶拉入自己的怀中，吻了下来。 狭小的净室，任何一点细微的响动都会被无限放大，带着回响。 包括呼吸声，包括窸窣的衣料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