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哪里知晓袁芝瑶的心思,只当她生气了,便握紧她的手,说道:“今日没及时告诉你,是不知如何开口。此行本想带上你,可肃北偏僻,路途凶险,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苦。我最多去个半年,阿瑶等我半年,回来后,我便娶你。” 凌琛发誓,定要借此机会,在肃北弄清楚去岁的一些事情,弄清楚顾尚书究竟是不是死于宋安堂之手。等这些事尘埃落定了,便娶阿瑶。 “你你你……怎么好好说起嫁娶之事。”袁芝瑶羞红了脸,她低下头讷讷道。 “若不是有些事还未做完,我恨不得明日便娶你为妻。肃北之事刻不容缓,你可会怪我?” “自然不怪的。阿瑶说过,凌侍郎是有大志向大抱负之人,不可被阿瑶牵绊住。不过……”袁芝瑶忽地眼珠子一转,笑道:“退而求其次,阿瑶可能帮着施粥?” 凌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阿瑶学会谈条件了。我答应你前来帮忙,但不得露面。今日户部商讨此事,除了朝廷下拨的公粮和人力,还会在民间招募施粥捐粮之人和劳动力。你若是有心,便和刘婶一块儿,在府中煮粥,自然会有人来拿走的。另外,今日你不是说在问刘婶有些什么其他可以填饱肚子又方便好做的食物吗?若是做出来了,也是帮了大忙。” 袁芝瑶点点头,应了声是。只要能帮得上忙,做什么都行。 日子一天天地过,袁芝瑶除了与刘婶儿学会了如何熬出一锅香浓的白粥,还尝试和了面做馒头。做馒头用的面粉虽便宜又易于取得,可有个问题,和面、揉面、发酵、上锅蒸熟,得费不少时间。 袁芝瑶想了个法子,她将揉好的面团做成一根根的面条,挂在长长的竹竿上晾干。永乐城偏北,冬日里风大干燥,再加上这几日阳光明媚,不过两日便制成了干面。烧上一锅水,干面下水,不到一刻钟便能出锅。这样做出来的干面,少说一两个月是能存放的。 凌琛觉得此法可行,便号召着众人推行了下去,备上一些,防止食物供应不上。 其余时间,袁芝瑶也没闲着。她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又重新去了命格堂。 巧的是,这一日,潘颖来了命格堂。 “袁娘子,又见面了。” 袁芝瑶见着潘颖,想起了那日永乐桥下她与崔启明的相见。那日后便再也没见崔县令来过府中,也不知二人后来是否有再相见?若是相见了,相处得又如何? 袁芝瑶决定试探性一问,“潘娘子,你来得可太巧了,阿瑶还想问你那日算的可还准确?可有遇到如意郎君?” 潘颖的神色忽然变得惆怅,“也许吧。可他似乎对我无意,终究是无缘份吧。”说罢,低下头自嘲一笑。 袁芝瑶有些疑惑,看这样子,可是崔县令对潘娘子无意?难不成崔县令在泉城已有了中意之人? “潘娘子若是愿意,可否与阿瑶说说?兴许我能帮上忙。” 潘颖苦笑,“帮忙就不必了,倒是可以与袁娘子说一说,权当是闲聊了。” 于是,潘颖将那日在永乐桥下发生之事一一道来。 “后来,巧的是,我又与崔郎君遇见了几次。我们聊了很多,他说他是泉城人,与我分享了泉城的美景和美食。我以为……可每次当我想要朝他走近一步时,他却总是有意无意冷着我。现在想想,我只知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知。也许,他只是将我当做一个好友吧,我却有了不该有的妄念。” 潘颖深吸一口气,驱散了脸上的阴霾,她假意洒脱笑道:“我潘颖岂是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