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劫走,至今下落不明。肃北饥荒的问题上,暗流涌动,还是不要有什么牵扯的好。” 袁芝瑶自然也是知晓琴儿阿耶一事的,但对于山匪劫持官员一事倒是闻所未闻。她心中的低落变成了担忧,若是侍郎途中遇到了山匪,该如何是好?凌侍郎身手不俗,区区山匪,应该是对他构不成威胁的吧? “总之,你若是在意这件事,等凌侍郎回来了便问个究竟。至于去不去肃北,我也不劝你了,你想明白便好。” 袁芝瑶点点头,“我明白的。这回,余少卿不去吗?” “嗯,他说我贱籍的事儿还未落定,还有阿耶平反一事。肃北赈灾本也不是份内之事,便不去了。”说到余平湘,柳琴儿的脸上都溢满了笑容。 袁芝瑶看得好生羡慕,余少卿可以为了琴儿,守在她身边,可凌侍郎却要主动请缨去肃北赈灾。 想到这,袁芝瑶却又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朝廷官员本就该事事为民着想,他心中记挂百姓,才会想要亲自去看看。怎能因为儿女情长,束手束脚。何况,自己和凌侍郎到底算不算儿女情长,这心里边总是不确信的。 就算去了又怎样?就像琴儿说的,等侍郎回来了问清楚。总之,自己是想要一同跟去的,当初蜀城便是承了朝廷赈灾的恩情,如今若能为肃北做些什么,也算是一种回报了。至于侍郎愿不愿意自己跟着,便不是自己能左右得了的。 袁芝瑶打起精神,再不复刚才那蔫蔫儿的样子。她对柳琴儿扎了眨眼,揶揄道:“余少卿对你可真好,那脱籍的事儿如今是什么状况了?可是快了?” “嗯。上回你来府上,平湘刚找到门路。后来便花了些银子,说是静候佳音即可。我将教坊挣来的钱给平湘,他也不收,说是用不着这么多银子。我知道他在哄我,怎么可能只花这么些银子呢?可我如今也还不起这人情,只等往后慢慢还。” 正说着话,青松端着茶盘进来了。他将两杯瓷白的杯盏放下,又端下一碟子糕点。正要离开,便听见柳琴儿在说脱籍之事。 青松本就是个嘴快之人,他忍不住凑过去说道:“柳娘子,你怕是被平湘哥给骗了。” 柳琴儿一怔,被骗了?这是何意,难不成,平湘不过与杜凡是一丘之貉,假借为自己脱籍,将自己留在身边?只不过,杜凡并未成功,而余平湘,却骗取了自己的信任和真心。 青松见柳琴儿神色复杂,用手一拍脑袋,“哎哟!不是那种骗。平湘哥为了柳娘子脱籍一事,忙前忙后,这银子是实实在在花进去的。只不过,哪有他说的那么容易?不光砸进去了银子,我听说,平湘哥这笑脸也没少陪。” “我听主子劝过平湘哥……柳娘子别误会,主子并非不同意为您脱籍,只是心疼平湘哥。毕竟脱籍还能靠往后平反一事,就是拖的时间久些,柳娘子如今住在余府中,脱不脱籍暂且也无大碍。可平湘哥此番行事,容易落人话柄。况且如今坊间已经有关于柳娘子和平湘哥的传言,说您红……” 这话还未说出口,袁芝瑶便出声打断了。她知晓被人污作红颜祸水的难受,“青松!我忽然想起小厨房有一叠新鲜的瓜果,你能帮忙端来吗?” 青松终于住了嘴,他后知后觉地后悔万分,不该嘴快的。袁芝瑶心中叹了口气,她知晓青松所言不错,可这条路是余平湘自个儿选的,柳琴儿并不知晓当中的弯弯绕绕,她不该背负这样的负担和骂名。 一旁的柳琴儿红了眼眶,旁人如何说她,她不在意。但一想到平湘为了自己,宁愿低头哈腰,向人赔笑,便不是滋味。 “琴儿失态了。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