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便朝宋安堂跪了下来,猛磕头,“黄郎君说有顶重要的事要找主子,我没拦住。奴才失职,请主子责罚。” 来人正是在小巷中将袁芝瑶救下的黄文勋,他在见到袁芝瑶和凌琛后,心下一惊。 他还当小厮说的有重要客人是那些他也熟识之人,万万没想到竟是袁芝瑶和凌琛。 黄文勋硬着头皮看向宋安堂,脸上的笑容也僵在脸上,“宋老,是文勋唐突了。宋老今日有贵客,那文勋便不打扰,先行离开了。告辞。” 黄文勋朝在座的各位作了个揖便要转身溜之大吉。 “黄郎君,真是好巧啊!”凌琛冷冷的声音响起。 宋安堂在见到黄文勋后,眉心跳了三跳,他心道,此人行事鲁莽,一而再再而三踩在自己底线上,留不得。本想着既然自行告退了,便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却没想到凌琛开了口。 黄文勋转身,故作方才注意到,惊讶道:“这不是凌郎君?还有袁娘子。真是好巧。” 宋安堂担心黄文勋在凌琛面前言多必失,抢先一步道:“哦?几位认识?” “正是。我这婢子和原户部柳侍郎之女在永乐城中被贼子掳走,若不是黄郎君正巧经过,出手相救,还不知会怎样。” 柳侍郎之女?宋安堂挑眉,这倒没听黄文勋说起过。 “敢问宋老,黄郎君与宋老……?” 宋安堂一笑,“哦,是宋某的一个忘年交,吃酒时认识的。” 随即指着袁芝瑶大笑,“看来宋某没有结交错。文勋啊,你这还是个救美的英雄啊!如此有缘,不如你与妍儿带着阿瑶在宋府转上一转?正好我与凌侍郎有正事要谈。” 袁芝瑶看着眼前仍半倚在凌侍郎身旁的宋妍,又见他没有一丝愠怒的神色,低垂下眼眸答应道:“那便有劳黄郎君了。” 支开众人,宋安堂才说回正事,“今日请凌侍郎来,本就是为了肃北饥荒一事。刚才不过开几个玩笑,望侍郎莫要放心上。” “宋老言重。既然是玩笑,便不会放在心上。”宋安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未弄清,不可轻举妄动,凌琛不动声色回道。 “肃北一事,宋老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非也,只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好奇想问问。去岁肃北饥荒,死了好几个赈灾官员,柳侍郎也因贪墨入狱。你说这地儿是不是邪乎?凌侍郎对此怎么看?”宋安堂盯着凌琛的一举一动,似是要把他看穿。 “凌某不信鬼神。这些事朝廷都已有了定论,凌某还能怎么看?途中死的官员运气不好碰到山匪,而柳侍郎也是因为自己行不端坐不正才锒铛入狱。” “哦?凌侍郎也觉得柳侍郎是自作自受?但宋某听说,你家这婢子似乎与柳侍郎之女关系甚好,而余平湘已将柳琴儿接到府中,可是出于什么考虑?” “凌某不知,若是真有冤情,翻案是大理寺的活,宋老可去问问平湘。” 宋安堂见凌琛不似在说假话,便放下了心,“那倒不必,不过随口一问。肃北一事难办,去岁用的占城稻,眼见着今年又没了作用,也不知如何是好。” “宋老急圣上之所急,凌某自愧不如呐。如今便等着流民来了,再一同前往肃北看个究竟吧。” “也好,也好。宋某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处理,凌侍郎若无事,可在宋某府上花园转转。家宴尚早,还未开席。” 凌琛在小厮的带领下往宋府花园去,府中有大燕国各处的花花草草,甚至不乏外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