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袁芝瑶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几日忙着租铺子,耽搁了。” “哦?这么快命格堂就有着落了?到时候开张了,我叫上原在教坊熟识的几个小娘子,去给你捧场。” “那阿瑶先谢过琴儿了?”二人嬉笑着,落下一路银铃。 “你好些了吗?那日被贼人打到了哪里?”袁芝瑶坐定,这才问起了正事。 “早就好了,睡一夜便好了。可平湘非得请了个郎中来,给我抓了几味药。那药太苦了,我喝也不是,倒了也不是。”柳琴儿的脸上哪有半点的苦恼,分明是小娘子在说起心仪之人时的娇羞。 “哦?平湘?琴儿不再唤他余少卿了?”袁芝瑶揶揄道。 柳琴儿假意恼羞成怒,拿起袁芝瑶新买来的糕饼便朝她丢过去,“可别取笑我了。你和凌侍郎如何?别以为大家看不出来。” 袁芝瑶的笑意便僵在脸上,随之慢慢消散。 她慌乱间拿起柳琴儿丢来的糕饼,轻咬了一口,掩饰着不自在,“他是主,我是仆,还能如何?这几日侍郎忙着进宫面圣,我也忙着命格堂的事儿,极少碰面。” 又转移话题,“哎,这糕饼真不错,琴儿你快尝尝!” 柳琴儿察觉出不对劲,她盯着袁芝瑶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夺过她手中只咬了一口的糕饼,“别岔开话题。你和凌侍郎可是发生了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他对你不一般?也从未将你当做真正的婢子。就算是,你凭本事吃饭,奴婢又如何?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不过是一时玩儿心起罢了。这种不一般哪能长久。”袁芝瑶将脸颊旁滑落的碎发挽到耳后,“琴儿,不说我了。你如今身契在余少卿手中,他可有说你的贱籍该如何?若是要娶你,也该先为你脱离贱籍。平反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儿,可还有其他的法子?” 柳琴儿先是叹了口气,后听袁芝瑶说起余平湘,脸颊一红,嗔怪道:“什么娶我?阿瑶莫要乱说!只是,平湘确实也说过,他虽会为阿耶平反,但那不是容易的事。如今唯一的一条路,便是花银子脱籍,可个中门道想来也不易。姑且看看吧,我如今在余府也没什么不好,总归是不用去教坊,不用被迫做人妾,也不用忍着恶心看一府的女子为着个男人做下作之事的。” 袁芝瑶点点头,“也好。原来你是打算长住在余府的,看来余少卿确实对你不错。” “阿瑶可是要搬出凌府?你若觉得一人住着害怕,我便去陪你。反正余府倒也不缺我一人。” 袁芝瑶摆摆手,眨了眨眼,笑道,“那倒不必,我怎忍心让余少卿独守空房呢?我的命格堂也还未开张,等步入正轨,手中又有余钱了,便找个小宅子搬出去,一个人也自由自在。” “好好好,只要你喜欢。” 二人正聊到兴起,屋外响起情绪高昂的声音,“琴儿,琴儿!我今天托人打听了,你的事儿花点银子便成!” 原来是余平湘,他一路小跑到柳琴儿的厢房外,任凭小厮追在后面喊着“主子您慢点,有客人”,也不停步。 余平湘堪堪止了脚步,在看到来客是袁芝瑶后,一笑,“袁娘子,是你啊!打扰你们说体己话了。” 袁芝瑶起来,朝余平湘福了福身,“余少卿,我来看看琴儿。” “往后你多来府上,琴儿一个人也闷得慌。阿琛那儿我会去说的,省得他天天的将你养在凌府中也不让你出府,恨不得拴在他腰间。”余平湘嬉笑道。 柳琴儿见袁芝瑶变了变脸色,忙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