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芝瑶磕磕巴巴道:“吃……吃味,我吃什么味啊……侍郎与哪家小娘子吃酒用膳,阿瑶不关心。刚才不过随口一问罢……罢了。” “哦?”凌琛欺身上来,“不关心?也不知是谁,醉了酒抱着我便说喜欢我的。” 袁芝瑶脑子登时停止了思考,直到看到凌琛双眼闪着狡黠的光,慢慢靠近,她才回忆起昨日的一些碎片。 昨日吃醉酒后,梦中自己抱着凌侍郎的脖颈,一遍遍地说着喜欢他。 所以,这不是梦,而是自己醉酒后吐露真言,还被凌侍郎给听去了?! 袁芝瑶脸上腾起了一股热气,若不是天色昏暗,现在的自己也许就像一只煮熟的螃蟹吧? “侍郎都说了是醉酒,那酒后的话做不得数!” 属于男人温暖的气息靠近,还带着酒气。袁芝瑶嘴硬完,便泄了气,她低着头不敢看凌琛,也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去面对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喜欢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娶自己的人。 下颔被发热又粗粝的掌心包裹着,袁芝瑶被迫抬起头,对上凌琛有些发红的双眼,似是有些愠怒,“做不得数?” 下一秒,袁芝瑶眼前光影俱灭,鼻尖触碰到他的脸颊,嘴角有湿润的东西覆了上来,蜻蜓点水。袁芝瑶呼吸都停止了,但依然能感觉到一股属于凌琛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她不可思议地颤动着睫毛,刚才的一切不是在梦中,是真实发生的吗?茫然间,似有很远的声音在耳边浅笑低语,“阿瑶,可以呼吸。” 袁芝瑶大口喘着气,嘴中呼出的气息带着方才吃下去的荷花酥的香甜。凌琛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暗深邃,他低喃一声“你教我如何忍得了”,便又重新靠近。只这一次,不再是嘴角的轻轻触碰,而是柔软唇瓣完完整整地覆在袁芝瑶的红唇上。 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后来便渐渐试探着袁芝瑶的底线。 风吹进小巷中发出的如少女啜泣的呜咽声,又夹杂着些许轻喘。 凌琛一只手紧紧抱着袁芝瑶单薄的身体,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此刻,却都有些不安分起来。 虽然这路罕有人至,又是在夜间,但万一被哪个不巧经过的人看去…… 想到这,袁芝瑶便有些挣扎。她稍稍用力推了一下凌琛,胶合在一起的唇瓣分开。 凌琛看着水润又有些红肿的嘴唇,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觉醒。 “侍郎,不要。这路……”袁芝瑶半启红唇,话还未说出口,凌琛趁虚而入。 他不再满足于她柔软的外壳,更想知晓,阿瑶方才除了吃了永乐十三味的荷花酥,还吃了些什么香甜的糕点,以至于,能让人食髓不知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黏腻在一起的二人才堪堪分开,凌琛将额头抵在袁芝瑶的额间,两人双手十指交握。 凌琛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阿瑶,我喜欢你。是想要……” 是想要堂堂正正娶你的那种喜欢。 只可惜,凌琛还没说完,不远处传来啪嗒啪嗒的奔跑声,和由远及近的喘息,“袁……袁娘子……我这都走到府中了,一回头……就不见了你。我以为我将你弄丢了,幸好……否则等侍郎回府定要将我千刀万剐。” 修竹双手撑在膝盖上,朝袁芝瑶的背影看去,登时双目浑圆,像受到了什么惊吓。 只见袁芝瑶缓缓转身,那里还站着也许会将自己千刀万剐的主子凌琛。 “主……主子,请主子责罚,修竹没有护好袁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