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使上什么力道,那小娘子却突然“哎哟”了一声,往凌琛怀里跌去。 凌琛慌忙侧身,又一声“哎哟”,美人跌倒在地。 修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内心忍不住为自家主子鼓起了掌。他怎么记得第一次见主子和袁娘子时,袁娘子就快要跌倒之际,主子是一个健步冲上去护着袁娘子的。 “妍儿,这是怎么了?”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 那小娘子从冰冷的青石板上起身,一双杏眼含着水汽,她咬着下唇委屈地看向凌琛,又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说道:“妍儿想要最后几枚荷花酥,那郎君不肯,还将妍儿推倒在地!” …… 凌琛就没见过如此无理取闹之人,他蹙着眉头朝人看去,眼睛凹陷,脸上已长了皱纹,头上有了白发,不正是工部尚书宋安堂。 “凌侍郎?怎么是你啊?家中女眷没得分寸,得罪了。” 宋安堂拖着跛脚上前了几步。 凌琛狐疑地看向那个小娘子,又看了看宋安堂,“宋老好兴致。敢问这位小娘子是?” “宋妍,在下远房的孙侄女,如今借住在府上。小娘子家家,最是喜欢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宋安堂刚说完,便见到凌琛手中拿着已经包装好的中看不中用的糕点,好奇道:“凌侍郎也喜欢吃这个?莫不是给家中那婢子带的?” 凌琛警觉,轻笑了一声,“宋老说笑了,不过是想起故去的阿娘,她最是喜欢这家铺子的糕点了。” 宋安堂点了点头,指着不远处的杏花楼说道:“今日在此遇见真是巧了,不知凌侍郎可否赏脸,一同用个晚膳?顺便,宋某替我这不知轻重的孙侄女,给凌侍郎赔罪了。” “不过小事,宋老无需如此客气。这晚膳我就不吃了。”凌琛拱手,带着修竹便要离开。 “哦?这点面子都不愿给宋某?可是还在生宋某治下不严的气啊?” “不敢。” “凌侍郎莫要推脱,索性回府又没有小娘子在等着你。”宋安堂揶揄道,发出干瘪的几声笑。 凌琛自知,若是再推脱,宋安堂派人一查,便能知晓他是为了袁芝瑶而拒绝赴宴的。凌琛心中无奈,为了不惹宋安堂怀疑,便应了下来。 “只是我有些话要与侍从交代一番,宋老先行一步,凌某随后就来。” 凌琛见宋安堂等人走远后,将修竹拉到一旁,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他,吩咐道:“你将糕点带给阿瑶,就说……我遇到了同僚,脱不开身。你们一并用了晚膳后早些回府。一炷香后你再回去,记住,不要让刚才那些人看到你和阿瑶。” 修竹郑重地点了点头,既然是主子吩咐,那便一定是顶重要的。 袁芝瑶在雅间中等啊等,菜都快上齐了,也没有等来凌侍郎和修竹。她百无聊赖朝窗外再看去,却正好看到凌琛迈着大步跟上了前面的一老一少。那少女扬起脸,而凌侍郎低下了头,二人相视而笑。 等修竹小心翼翼回到雅间时,袁芝瑶低垂着眼眸闷闷不乐地枯坐着,桌上的佳肴动也未动。 “袁娘子,修竹来晚了。侍郎他遇到了同僚,脱不开身赴宴去了,说是让袁娘子莫怪。等会儿吃好了,修竹先将袁娘子送回府中。” 同僚?脱不开身?我看是因为有好看的小娘子吧。袁芝瑶心中腹诽,顿时也没了胃口。 修竹看到一桌的美味佳肴,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 袁芝瑶噗嗤一笑,“快吃吧。侍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