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贱人刚才是在框我们吧?” “还没算好?到底会不会啊?袁娘子,你这是仗着凌侍郎在招摇撞骗吧?” 袁芝瑶摈除杂念,并未受到分毫的影响。她扬起脸朝柳琴儿微微点头,倾身对她小声说道:“柳娘子,我算好了。” “柳娘子未指明要算的什么,阿瑶便自作主张了。柳娘子出生极好,可天降灾祸跌入尘埃,如浮萍般独自漂泊。阿瑶说的可对?”若自己没算错,这柳娘子的身世,与自己很是相似,袁芝瑶想着。 柳琴儿本不甚在意,听闻袁芝瑶说的话后,一愣,“袁娘子说的没错。” “柳娘子莫要担心,阿瑶算出你的命中贵人已出现,这苦难的日子马上就会过去的。” “贵人……已出现……”柳琴儿喃喃自语,紧接着脸色煞白看向袁芝瑶,“难道是杜凡?琴儿宁死不从。” “杜员外?” “琴儿的阿耶本是朝廷命官,因获罪被贬官入狱,家中男子皆贬官流放,女子皆贬为贱籍。阿娘受不了打击自我了结,独留我一人在教坊挣扎。那日杜凡在烟花之地寻欢作乐,琴儿弹琴时被看中,自作主张替我赎了身,并每每以脱离奴籍为要挟逼我做小妾,琴儿不愿。若袁娘子说的贵人是他,琴儿宁愿做个乐伶孤独一生。” “我呸!柳琴儿你就装吧,一个贱人若能成老爷的小妾是天大的福分,你还誓死不从?老爷如今是还新鲜着,等再过段时日,腻了你这把戏,再把你卖到窑子里,看你往哪哭去。”李氏竖起耳朵听去了一二,在听闻柳琴儿根本不愿做妾后,只当她又是在做戏,便口无遮拦道。 柳琴儿脸色一变,“再?买到窑子里?” 柳琴儿想起了被接到杜府后,一日有贼人企图迷晕自己,恍惚间听到那贼人说的什么卖到窑子里做妓。幸好自己强撑保持着最后一丝意识,摔碎了一只花瓶,声音引来了杜府的下人,这才将贼人吓走,救了自己一次。 柳琴儿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她邪魅一笑,“袁娘子,琴儿当真是烦透了这些人。袁娘子若也有意,不如一块治一治她们?” 袁芝瑶本就对李氏她们没甚好感,与柳娘子又有心心相惜之意,便洗耳恭听,到底是怎么个整治的法子。 柳琴儿凑近袁芝瑶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袁芝瑶忍不住捂嘴轻笑,“倒是个好法子。阿瑶应下了。” “几位娘子,时候尚早,杜员外恐有事牵绊住了,这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不如阿瑶给各位算一算?阿瑶不收钱。信也好不信也罢,权当是个消遣。如何?” 李氏蠢蠢欲动。这袁娘子给柳琴儿算得不错,前几日老爷回府也提过袁娘子是原算命大师的后人,想必是有些真本事。 李氏索性打了个头阵,上前一步,“算就算,我给妹妹们验验货。袁娘子,若是算得不对,仔细你的皮!” 柳琴儿让出位置,坐到袁芝瑶身边,低声道:“爬床,有喜了。” 袁芝瑶轻咳一声,也不要她八字,看了看面相和手相,低声说道:“李娘子身世不太好,但凭着点手段爬到了现在的位置,终究是不光彩的法子,要当心反噬。……咦?李娘子,你可是有喜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趾高气昂的李氏突然面色刷白。 自己原是老爷正妻的丫鬟,使了点手段爬上老爷的床,做了小妾,这事儿杜府上下众人皆知。袁芝瑶会知道,许是因为柳琴儿告诉她的。可自己有身孕这事儿,自己明明瞒得很好,连老爷都没说,柳琴儿不可能知晓,那袁芝瑶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