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粗暴。她陷进迷乱雾海,暴雨劲浪阵阵袭来,引她满腔慌乱于眸中生出一滴温热。 酸咸侵入唇舌之间,萧彻瞬间冷静。 他松开钳制,日光逆影在他发冠上,一切思绪归于她耳边一句:“你不信我。” 看他眸中刺痛,卫令姿心头一滞:“萧彻?” “宁愿以身相搏,你也不愿信我会站在你身边和你同进退。” 抓住她的手,萧彻狭目中隐有微光,眉宇间执拗凝聚:“上次是在聂园纵火,这次是假装晕倒,下次你还要拿自己搏什么?” “臣妾只是不想坐以待毙!” 不知是不忍还是不安,她道。 她惜命惜身,如非必要怎会用极端手段? 卫令姿指节微凉,眼角湿润,“坐在这个位置本就不可避免勾心斗角,在乎的东西越多便越身不由己。陛下应该最明白,臣妾到底有多输不起。” 玄袖上晕染开一滴深润,萧彻在她面前蹲下,仰头与她对视,目光烁烁:“我会让你输吗?” “为何你说不将你视为附庸,我便真的冷眼旁观?我就应该反口,言而无信的。偏要激你同我示弱,偏要让你着急……” 卫令姿一双潋滟横波看他懊悔,蓦地不听使唤扑簌簌掉下来。 一双修长的手慌乱凑到她双颊,一点点为她拭泪:“是我不好……” “来的路上,甚至刚才,臣妾也一直在揣度害怕,陛下早得先机却不出手,是不是想借红珠的性命……” 她哽咽着,却觉得松了口气,“谢谢你,没有这么想。” “我答应过以你为先,她是你的人,我不屑更不会借她的命。”萧彻薄唇轻哂,“可是为了一个奴婢,你也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可她不只是奴婢,她也是陪我长大的人!” 萧彻沉默,眼中神色黯淡,良久:“陪你长大的人……就这么重要吗……” 凤仪宫院中迎儿追着雪绒跑,卫令姿坐在檐下听着偏殿里传出的算盘拨弄声出神。 她看到承阳殿的案上堆了好几层小山高的折子,一堆是上报辛州霜冻灾情的折子,铺在案上,都是急报。还有一堆被压在一边,奏着先太后三年丧期早过,劝萧彻为皇嗣计,拣择后宫。 灾情当前,承阳殿中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折子呢? 这时,素画领着两排宫人被宫卫拦在凤仪宫外。 萧彻对先太后有尊敬之意,所以封后礼时,素画是为她捧册宝的人。 素画的立场明显站姜嫣,对她,素画总是冷淡的。她本也不想在意,但昨日素画在凤仪宫那样颠倒黑白,让她实在给不出好脸色了。 看卫令姿移开目光,视而不见,素画便将一物交给宫卫。 素画从前是在宫中掌过实权的,宫卫就算拦下了也不敢得罪,只能进来传话。 绿珠机警地打起了精神,从宫卫手里接过后防备翻看两眼才交给卫令姿。 看是一道太后手令,卫令姿才准了素画一人入内。 素画主动上来见礼,说道:“先太后临终前,嘱咐姜嫣姑娘千万约束姜夫人。身为人女,姑娘难做。所以老奴向太后娘娘请了手令,前往左仆射府伺候。” 卫令姿难得语气不善:“先太后和姜上相都约束不住姜廖氏,你能如何约束?” 她如何都想不通,挑拨了先太后和先帝的母子之情都能放任,先太后对姜廖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