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沈酌言却是心情大好:“等出了宫,我还要同你商讨那陈国使臣的事,哪能就这么让你回府呢。” “那也不必这么急着就进宫。”秦声敲了敲手中折扇,撇了撇嘴,“说到底,公主嫁人嘛,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沈酌言脚下一顿。 秦声本漫不经心一句话,却由此察觉到沈酌言此时的不自然,不禁试探着问道,“酌言,你是不是,心悦公主……” 端方自持、温文尔雅的沈酌言,对公主动了心? 沈酌言猛然抬头看向秦声,眼中是少见的茫然,这神情反倒让秦声懵了。 安从回头,见二人驻足在原地相视无言,于是出声提醒:“沈小侯爷、秦三公子,康华宫就在前头了。” 沈酌言两颊微红,往常温润谦和的面上有些许不自在,脚下如坠巨石,似陷入难得的困窘,前行无力。 再一抬头,刘姑姑恰好出现在不远处。 “两位大人,安内侍。” 刘姑姑上前不卑不亢打着招呼。 “遵陛下旨意,让我带沈小侯爷和秦三公子求见公主。烦请刘姑姑通传一声。” 安从解释着来意。 沈酌言回神过来,骤觉身边的秦声有些碍眼,于是遥看一眼康华宫方向,将手中点心塞到了刘姑姑手中:“不必了。这个桂花酥,托姑姑带回康华宫。” “劳沈小侯爷上心,这口桂花酥,公主惦记许久了。” 刘姑姑伸手接过。 秦声瞪大眼睛,实在不解,却只能压低音量道:“康华宫近在眼前,你都不去见见?” 沈酌言斜了一眼秦声,半天才憋了一声:“嗯。” 说罢,也不待秦声再说什么,沈酌言便兀自提步离开东苑。 安从看着沈酌言离开的背影,一脸沉思。 “后面没有洪水猛兽,你何必落荒而逃?”秦声反应过来,匆匆就追上去:“这难得的机会,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不自觉的,沈酌言声音都带了几分仓皇。 “陛下亲准你见公主,光明正大的,你还不敢见,不是可惜吗?” “你……”沈酌言定住步子,猛然回头,略带警告,“你莫要胡言乱语,损我名声事小,损公主名声事大。” “你总给公主送东西,公主一句喜欢,你就年年为她送桂花酥,看到公主有危险,不管不顾就上去保护,这已经远不止臣子之义了。” 纵然沈酌言口气严肃,秦声也没有住口的打算,反倒更加确信无疑,“这么多年了,我这局外人都看得出,你待公主之心实在是天下少有,难道是将公主作为妹妹般疼爱了?” “我荣安侯府何时有妹妹了?”沈酌言下意识反驳。 “若非兄妹之情,那便是男女之情了……”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可方才我就随便说了一句话,你就如此反常。”秦声“啧啧”两声,神色狐疑,“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 “其实,有没有可能,你心系公主却不自知?” 秦声长呼口气,终是点破。 邯城的驿馆之中,醉伶坊的小倌将一封印着桃花烙的信笺交到了陈国使臣的手中,不消片刻,一个穿着深紫色常服的男子便从驿站中出来。 男子面上轮廓分明,约莫而立之年,宝蓝镂银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