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它又是什么都没有。 自家太子在异国他乡为质多年,除了年年送来一个平安符,连封书信都无,真是怪狠心的。 敷衍得毫无新意。 将福袋放回原处,阖上匣子,忍不住看向东苑深处喟叹。 萧彻在梁国王宫度过的四年间,卫岐早已出宫立府,娶了吏部尚书容家的嫡女为太子妃,根基稳固。卫嶂虽未成婚,却得恩准参与监学修书,得朝中文臣夸许,也算小有得意。 沈酌言和秦声也崭露头角,在朝中觅得相称的职务。 似乎人人都得意,只有萧彻,守着这宫中一隅,被人背后嘲弄着他的今非昔比,却不得不忍藏下所有的喜怒哀乐。 似是感受到卫令姿的情绪,安从不禁道:“今日晚间,陛下已经吩咐尚食局为长安宫送了月饼。” 卫令姿看着安从,心领神会:“安内侍有心了。” 萧彻的事情,少不了安从的安排。 安从正要与卫令姿错身之际,终归还是忍不住开口:“近日陛下为政事烦心,若公主得暇,不妨亲至乾元殿与陛下一同用膳。” 安从是乾元殿的老人,在宫中人精一样的存在,为避免添不必要的麻烦是鲜少在人后谈及她父皇的情绪的,此时主动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不免让卫令姿奇怪。 听到“政事”二字,卫令姿自然不能直接询问,只得面露难色:“旁的事情本公主倒是可以说些话,可安内侍也知道……” “去年父皇给康华宫送了一对难得的青花缠枝玉莲赏瓶,便给礼部逮着宫制僭越由头上折子规劝父皇缩减康华宫的用度。这次若再叫他们给我扣个妄言政事的帽子,只怕父皇会更加烦忧。” 虽是委婉,卫令姿也是点出利害。 安从听出卫令姿话中深意,这才直入主题:“不敢欺瞒公主。上个月二皇子殿下在城中诗会结识了一个姓何的文人,很是赏识,便将这文人引荐到了太子府。” 听到这牵扯到的人,卫令姿心下不禁一沉。 “可那文人性子高傲,跟旁人饮了些酒便胡言乱语,酒楼里人多口杂,一时就传到了太子殿下耳中。” “几日前,陛下得知,此人已被吏部调到了山阳县修堤去了。” 安从的无奈都快从眼神中溢出来。 说到此处,安从的用意,卫令姿才算是明了了几分:“这文人都说了些什么?” 说出什么,竟让太子府连基本给卫嶂的情面都不留? “无非是为自己抱不平,哭斥太子府制度不明,令他有志难伸。言语尖刻,酒楼里当时一起饮酒的文人都不敢听完就走了。” 再往后,卫令姿不必再问也能猜出几分。 卫岐本就觉得文人酸腐,此人初来乍到,竟然还这般桀骜不驯。 偏生这人还是卫嶂引荐。 于是沉吟一番,方道:“耿司膳最近呈上来的一道山楂蒸肉很是开胃,待我学习后亲自下厨,送到乾元殿与父皇共品。” “陛下若是能尝到公主亲馔的美食,想来会十分欢喜了。” 安从顺势一言,便告退向着东苑走去。 看着安从离开的背影,卫令姿不免心中思忖。 此事若要深究,算得是政事,也算得是家事。 涉及卫岐和卫嶂,安从身为内侍无法表明立场。后宫的嫔妃们更是说不上话。安从找上她,想来也是思索再三,没有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