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头脑地捱着,我怕是真的要思念成疾了。” 见我动摇,他靠近我耳畔:“之思,我教你写我的名字可好?你写下的第一个字,我要是我的名字!” 我缓过神,面无表情道:“‘憨憨’?”他一僵,好好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是大哥说的?” 见我不答,他索性自顾自地走到我桌边,取墨就着我桌上的残茶来研:“大哥年长我几岁,我第一次效力军前的时候年纪还小。”我见他说起从前,不由得走到他身边。 他顺其自然地将我圈在怀里,边开笔边道:“年少轻狂嘛,我那时做事全凭热血,贪功冒进的,没少被他收拾。待得大些了,也见了些世面才好点。”他有些出神,道:“之思,‘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不是假的。我们打了胜仗,受了封赏,没有一个开心的。因为这是许多同袍混杂在一起的无名尸骨换来的。” “我也好、你大哥也好、大皇子也好,我们的心思是一般的。只要有我们在,边关的百姓也好,将士也罢,一个都不许少!”他道:“大哥见我伤怀,怕我过于沉湎悲痛,便开始玩笑着叫我‘顸顸’,可能也有些警醒的意思在里面。” 我看着他认真的眉眼,不由得愈加心动。我想了想问道:“那五皇子呢?” 世子笑:“你猜他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我尴尬:“不是你跟着他啊?” 世子好笑道:“他是皇子,我们同行时自然要落后他一步。”他说:“五皇子最是景仰他的大哥了,也就是大皇子!他还小的时候说过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头,他继续道:“他说‘若是我当了皇帝,我就让国家强大得无人敢犯!’”我不由得笑了起来。 “后来,他就常来找我和爹讨教,渐渐地,我俩就总在一处了。”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说起来,他还该叫你二哥一声师兄呢!” 我驳斥他:“这关系,攀起来没完了是吧?” 他笑得靠在我肩上,拉过我的手,让我抓住笔,道:“之思,实则他们都可以笑话我的名字。只有你,笑不得的。” 我奇道:“却是为何?” 他意味深长地把着我的手,边写边说:“‘顸’此字,乃‘结实’、‘粗大’的意思,你懂了吗?”我瞬间涨红了脸。 他写完自己的名字又道:“你墙上挂的‘苦乐自当’我不喜欢,我教你写一个挂。”他笔走龙蛇,风流洒脱地写下了“及时行乐”四字。 我幽幽道:“没人告诉你,那是你未来岳父写的吗?” 他愣了一下,笑道:“泰山大人的字真是高妙啊!” 笑时呼出的热气,熏得我的脸也愈发滚烫。他放下笔,将我转过身来。我自是不知自己是什么样的柔情媚态,只知道被他这样瞧着,我的腰愈发发软。 他的笑意也渐淡:“之思,你是在考验我的定力吗?” 我哪里说得来话,只觉得世子的胸膛臂膀比从前越发结实有力,我的呼吸都慌乱起来。 世子似是再也无法忍耐,狠狠地吻了过来。 我手足无措地抓着他的衣襟,他的手抚过我的腰背,我溢出细碎的□□。 桌子上的茶碗都被“咣当”一声带翻,茶水洇湿了一案的生宣,慢慢散发出碧螺春特有的浓香。 外面杨二丫突然敲门道:“小姐,可是打了什么东西,要奴婢收拾吗?” 世子无奈地捧着我的脸:“唉,你这个丫头,倒是和我屋里的灵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