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寺合八字的。你还叫宫烺用些手段,只说姐姐和太子八字不和,相冲,我也克夫。有前事前言,众人和太子都会相信的。” 二哥皱眉道:“这不行,你这是自断姻缘。”我无谓:“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 二哥沉吟:“钦天监是个路子,但是用的多了只怕太子容易察觉,容我再想想。” 我寻思,还想什么?无非是不想我传出克夫的名罢了。几次牵扯到我,太子都没落好,这话他们原也容易信。况且这是钦天监的正经作用,再也没有比这更加顺理成章的了。 世子痊愈后,果然又偷偷来找我,他来得晚,我都躺下了。 他难得地不好意思起来,只抓着我的手,套了个镯子进去。 我低头细看,泛着光泽的翡翠,通体呈现罕见的淡紫色。我变了颜色:“这样贵重的镯子,我不能收。” 他顾左右而言他:“是我爹让我给你的,你不收我怕他揍我。”边说边叫我早睡,三步并做两步跑了。 我原想通了许多事,本不想再拒绝他的亲近,得快活时且快活。但是,这手镯,背后的意思太过沉重,我恐怕承受不起。 这天二哥来的特别早,我便和他在屋里说话。 听我想把手镯还回去,他笑道:“靖安王世子早就及冠了,却一直没有心仪之人。只怕靖安王早就急了,要不怎么见到你那么高兴呢!你虽不急,他的婚事也该提上来了。”我不假思索道:“我是不会嫁的!” 二哥惊道:“什么?” 树下墙边,赶巧也来得甚早的五皇子和世子不由双双停下了脚步。五皇子不无担忧地看了世子一眼,世子的表情五味杂陈。 二哥不由得声调都高了:“你和世子打得火热,成天在我面前蜜里调糖的,现在你说你不嫁?!” 我自知理亏,道:“二哥,你知道我的。”二哥猛地省过来,小心地道:“可是你说......你说你不抗拒他的接触的啊!” 我道:“是!现在是没事。可是......可是将来呢?”我吞咽一口,艰难道:“难道要等我嫁给他,发现不能行事,白耽搁他一辈子?或是白占个正妻的位子看着他姬妾迎前,庶子满堂吗?”我闭眼道:“我做不到。” 二哥道:“可,这不是......这不是不一定嘛。” “不一定又如何?”我看二哥一眼:“我还能先和他试试?”二哥羞愤:“放肆!”我不语。 二哥思忖一会儿道:“不然,你把实情告诉他?反正如果五皇子和他知道实情对争储还是有利的。” 我的二哥啊!这真真是不解风情的话。我哭笑不得道:“告诉他们什么?告诉他们我曾经作为姐姐的陪嫁和她一同嫁入太子府,姐姐被生生磋磨死。我被太子折磨了八年,还给他生下了个儿子,最后被一根绳子勒死然后重生回来撺掇五皇子争储复仇吗?” 窗外,五皇子与世子猛然对视,从前许多疑惑豁然开朗,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深深的震惊。 二哥也意识到了。口中微喃:“那,那......”他定了定神:“反正我替你兜着也不止一次了,要不......”他颇有些艰难地咬牙说:“试试就试试?” 我呆了一晌,红了眼圈:“不必了,我也做不到。” 我自嘲地笑笑:“我瞒着他心中有愧。二哥......”我恳切地道:“我既不想他难过,也不想对他有所欺瞒。二哥,他那样好,值得全天下最好的女子、毫无瑕玷的全心全意爱他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