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微发烫。 她独自在小书房里把信读了又读,上面除去殷殷关切和嘘寒问暖,也有如槿给妹妹分享的生活点滴。 比如,她有一位故人,最近终于沉冤得雪回到了西京,虽无法直接见到他,也觉得甚是欣慰和激动。 如槿稍微介绍了一下此人的不俗本事,也表达了,如果妹妹有机会替自己见见他就更好了的期待。 “……不知道这位大哥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教我小厮武功拳脚甚至侦察手段?” 这简直是为辰砂找到了一个不能更加合适的师父。 如樱颇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觉,这简直是刚瞌睡就有姐姐递来枕头。 若有可能,白芷和黄芪也该送去学点本事。 但这些都留后再议。 如樱将信筏郑重收好,重新推门离开书房,决定先再去凝竹馆,看看庶妹清夏的身体情况。她的过敏症状迟迟不见缓解,总归是个问题。 连翘从新赏下来的东西里,挑了些丝帕绢花等小物件,分了两份装在礼盒里,快步跟上了自家小姐的步伐节奏。 凝竹馆里,胜春正和侍女们在院中踢毽子玩,清脆笑声与叽叽喳喳的点评叫好声,热热闹闹。 而清夏的房间里,如樱见到的则是手背和脸颊上红肿不堪,整个人蔫蔫儿的没有精神,只索在被窝里发呆的清夏。 “你真的好好喝药了吗?” “都喝的。” “药是苦的还是酸的?” “……好像是苦的,咳咳。” 清夏的咽喉都有些不适,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都说得咳嗽起来。 然而一旦喝水润了嗓子,又难过得想吐。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就翻了个身面朝墙壁,不再说话。 小小年纪,实在是遭了大罪。 如樱沉默地皱眉,觉得这情况不比自己想象中的简单。 “请二小姐救救我们小四儿吧……再和三小姐住在一起,怕是她一直都好不了了。”桑姨娘文文弱弱地陪如樱走到外间,又摸出锦帕,含泪欲泣。 如樱听得这话,冷冷道:“胜春可是跟我说过,因为你让清夏接触香料,才病倒的呢。” “三小姐说得对,我这个做姨娘的大有过错。”她惨然一笑:“我原想着小四儿也是世家小姐,早晚都要接触这些风雅玩意,于是能更快学起来,将来在女先生面前也能卖个乖,压过她姐姐一头。哪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呢……” “桑姨娘这样天真,简直比我还像个小孩子。” 如樱听她逃避责任地哭诉着,言语中全是讥讽:“清夏自己是想和胜春一起住着,还是想学调香,好在母亲与女先生面前露脸?” 桑姨娘眸光闪动,却不说话,只安静地落泪。 ……父亲抬举了这样的女人为妾,还生下孩子,真是品味惊人。 “忍冬,你把桑姨娘都陪好了,我和连翘就在这院子里走走转转。” 她大声吩咐外头候着的侍女,转身拉着另一位的手臂,径直出了清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