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园伤患的帮助中。 幸好她之前为了对比和了解,准备了不少止血药、金创药。现在庄户和家丁们的皮外伤、淤伤,都能够及时有效地得到治疗。 如樱自己制作的止血药剂也全部派上了用场。 之前参与试药的两位洗衣妇甚至多要了一些样品,留着给家里男人和孩子用,对她们的小姐简直感激涕零。 与此同时,由于有辰砂这个积极解决工坊安全性的小子出现,其它工匠和家丁也不甘示弱,在持续的修整工作中铆足干劲,甚至还发现了一些原本没有想到的问题。 “这不仅仅只天灾,而是人祸!” 唐虎一改话不说死的作风,掷地有声道:“我们陶园本身没有木匠,于是只能请人来修理和调整水车,链接整个工坊的动力。但结果呢?偷工减料、按改图纸,直接导致了事态越发严重!” “幸好斌子只是被压断了腿,没有性命之忧。幸好工坊还未全部修成,能来得及重新返工!” 他啪地一声将图纸甩在地上,气得直叉腰。 可令他更想无语的是,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当事人林栋只是冷冷一哼,阴阳怪气道: “到底是不是我的责任,还两说呢。唐管事这么急着说这些,是想早日把我赶跑,然后扶植自己从外头认得的人上位,坑小姐的银钱吧。” “我呸!”唐四金的暴脾气当场发作,“你竟是一点脸都不要,还想恶人先告状?” 林栋见他面露狰狞,干脆火上浇油:“我可不惹不起你们这群地头蛇。” “到底是想解决问题,还是继续吵架?” 作为庄头的洪舜咆哮出声,短暂地镇住了场面。 这时,如樱终于在岑嬷嬷的陪伴下赶到现场。 “都在吵什么有意思的事?让我也听听呀。” 她不疾不徐的声音想起,如珠玉落盘、清脆明亮,但议事厅里的成年男人们不由自主地紧紧闭嘴。 “我的要求是造好工坊,所以现在你们是觉得真的造不下去了么?” 如樱在主位落座,视线慢悠悠地从洪舜、唐虎的脸上,移动到林栋的脸上。 岑嬷嬷立在她身后,岑嬷嬷的大儿子也缩在师父林栋的后头,没敢抬头看她。 “小姐容秉,我们这是在查缺补漏,重新安排修理的过程中发现,林木匠仗着自己是老资历的熟手,只管外表功夫,很多内里的衔接都做得马虎粗糙。于是地龙翻身时,工坊才差点酿成大祸。要不是有辰砂小哥亲尽全力去解开一些机关,怕是损失还能再大一些。” 洪舜不答话,唐虎便抢先详细说明了情况。 如樱又转向林栋:“林师傅怎么说?” “都已经给我定了罪,我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他态度上不卑不亢,若不是身后的徒弟叶常臊得连头都不敢抬,旁人倒也未必不会被糊弄过去。 想来,这是为了攒资历的徒弟做了些好事,师父把责任全担着了吧。 如樱在心里无言以对。 不过她表面上看起来仍然八风不动:“我一开始也说过,若是做不到、造不好,我大可以多花些钱,从外面请工匠,把工坊好好建造完成。我不喜欢勉强谁的。” “那现在就先这样做吧。”她神情平和地朝向洪舜说:“洪管事,你之前提到的远房表亲,这两日就让他过来干活好了。” 岑嬷嬷听如樱这样一说,当场就知道这是把林栋和叶常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