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都不是生手,知道这行的规矩,你们放心。” 人牙子随着凤姑的目光看了一眼道,转过头来又喜上眉梢,双手不住的摩擦着精美的白玉簪,看得出来她十分喜欢。 “快点你们两个,磨磨蹭蹭的没吃饭吗!”人牙子扭头对着打手凶恶的吼道,面向沈晚芸二人又瞬间变脸,她摸索着,小心翼翼的将白玉簪戴在头上,嘴里不住的夸赞。 “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待那两个打手走到面前,人牙子一把抢过契约,看了一眼递给凤姑。凤姑来这里前就特地做了功课,知道怎么验卖身契的真假,她仔细的看了又看,确定两张契约没问题,才把一千两银票递给了对方。 “您放心,我们是这附近几个镇子上最大的奴隶市场,口碑好信誉有保障,保管你买了一批还想买二批。” 人牙子接过银票只捻了捻便收到怀中,还不忘自吹自擂。 回到马车上,沈晚芸拿出火折子,当着女子的面烧了这两张契约。 “你自由了,想起哪儿去哪儿吧,只是以后得改名换姓,再不可跟人提起从前。” 沈晚芸拿出一袋银两,嘱托车夫驾车去医馆买些药来,显然是不准备带着这个女子。 她是生意人,抛头露面是常事,不管这女子因何被连累,以她的身份跟着沈晚芸总是不方便的。 女子显然也懂这个道理,但她刚听见沈晚芸给人牙子一千两赎金,从前家中未有变故时,一千两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可如今她真不知道该作何报答。 万万没想到对方上车后一不问她姓名,二不问她来处,先是命人买药又拿盘缠给她,最后甚至还要还她自由! 女子裹着薄毯,似是完全没反应过来,毕竟在今日之前她们完全不认识,她拦车时之所以喊了句沈大善人,那也是今日从打手处偷听而来。 这些日子她受尽苦楚,今日更是听到人牙子想把她卖入官窑,她接受不了那样的□□,又听闻今日有大善人来挑奴仆,这才拼死寻找机会跑出来,没想到真让她遇到了。 “我,我叫商芸,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商芸思索良久,接过那袋银两和车夫买来的金疮药。沈晚芸寻了个人烟稀少的路口放她离开。 马车掉头启程,商芸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握着盘缠寻了条小路走了。 “为何不留她做事,我们也有暗处的生意需要人打理。”凤姑挑起帘子,看着马车与商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她觉得沈晚芸花了那么多钱救这个姑娘,而这个姑娘看起来也是聪明活泛之人,为何不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势力。 “她曾是官家小姐,哪怕一朝落难,骨子里也依旧是有傲气的,未必愿意屈居你我这样的商人之下,更何况如果她有此意愿自会开口,必不会轻易离开。” 沈晚芸揉了揉眉头,略显疲态,她只想当一个赚钱的商人,而不是世俗给她定义的大善人。 她做好事从来只是随心顺手,不会对所救之人有任何要求,对方记不记心里,会不会报答,她都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沈晚芸的生活平静而规律。 在青山镇的第三个年头,她拥有了数不完的银两,十几家盈利的铺子店面,几百亩良田和用来牧羊的几千公顷草场,她和尉风共同投资经营的天香馆大获成功,至今已经在乾元国各地开了一百家天香楼分店,而且这个数字每年都在增长,尉风甚至打算将天香楼的招牌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