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是说羊肉汤锅?味道确实不错,忠实顾客也挺多,可这青山镇已在两个方向开了两家,更何况香满堂位置挨着天香楼分店,再开一家一样的话,这......” 后面的话尉风没有说出口,不过摆明了就是不赞同,只见沈晚芸如水葱般的手指轻轻放下帘子,几步行至桌前,伴随着胸有成竹的微笑,她说:“非也,非也。” “这一次我们不开分店,以香满堂为据点,打的是天香楼的招牌,但卖的是它的生意模式。” “模式?”尉风瞪大了眼睛,陷入思索的状态。 “是的,天香楼生意火爆有目共睹,但其范围最大只能辐射青山镇,再远便吃不到了,之前同尉公子说过,我想将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发扬光大,但一个人变不成两个,靠我自己经营,哪怕生意日日红火不停,甚至能代代相传以此谋生,但总是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这些天我在牢中认真思索,要怎么样才能把天香楼的名声传到大江南北;怎样能不用我日日看着,还能不出差错的顺利运营;怎么才能在我偏安一隅的条件下,最快速低成本的情况下让天香楼遍布各州各县。” 说到这里,她沉默一瞬,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 “最后我终于想到一个法子,那就是不卖具体的食物,卖我天香楼生存运营的模式。” 沈晚芸此番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她虽着一身简单的布衣站在原地,却仿佛一个豪气万丈的将军,挥斥方遒的带领指挥手下士兵打仗,誓要在腥风血雨中厮杀出一个商业帝国。 “这倒是个新颖的法子,只是卖模式,你祖传的方子就会完全公之于众......”尉风指出了一个细节问题,他本就是聪明人,自然能想明白沈晚芸的规划。 坦白来说,他都被沈晚芸的宏图规划与描绘激得心血翻涌,但大多数有底蕴有祖传手艺的家族,都不会选择把老底一股脑掏给别人,毕竟常言道“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他很想听听沈晚芸对这方面的看法。 “这是自然,有舍必有得,我舍弃祖祖辈辈传下的手艺,赢来源源不断开花结果的天香酒楼。”和生生不息钱生钱带来的利润,最重要的是,这祖传手艺本就是她初见尉风时信口胡诌的。 子虚乌有的事情,又谈何舍不舍呢,更何况沈晚芸脑子里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美食,她需要的也只是一个已经成功的载体,没有羊肉汤,还有鸡肉汤、鸭肉汤、猪肉汤...... 自她决定做生意起,利润和结果便是除了底线原则外,最重要的导向。 当然,后面这些话她永远不会说出口,而面前的尉风,在听完这个回答后,对她的欣赏之意已经毫不掩饰。 “啪——好!好!好!” 尉风激动的以折扇敲桌子,连夸三声好。